兩位作家登場,鞠躬致意,臺灣作家是個女的,四五十歲的樣子,大陸作家是個90后,讓陳雨玹頗感意外。
校長介紹他們時,陳雨玹沒聽清名字,通過大屏幕上的標題,她了解到,臺灣作家叫陳景瑜,大陸作家叫“粥三蟈蟈”,本名周三,于是,屏幕上出現(xiàn)了違和的一行字:兩岸同心聲·陳景瑜對話粥三蟈蟈。
校長介紹完兩位作家,與他們做了一個簡短的對談,校長問陳景瑜:“來大陸還習慣吧?!?br/> 陳景瑜點點頭,用略帶激動的哭口吻說:“當然習慣了,這里就是我的老家呀。父親當年對我講的東西在這里都能找到對應,我臺灣的家里還珍藏著父親當年在大陸的照片,那時候他大概十五六歲吧,是在老城望海門前照的,父親對我講,當時老城有四座城門,東門叫望海門,西門叫仰蒙門,南門眺淮門,北門崇岱門,通過四座的名字,我們就能立刻聯(lián)想到祖國的大好河山,聯(lián)想到連綿起伏的沂蒙山,五岳之尊泰山,江淮美景,壯麗海疆,這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我清楚的記得第一次來探親,看到望海門遺址,立刻想到了青春少年時的父親,父親當初依靠的那塊石雕,現(xiàn)在還矗立在那里,雖然經(jīng)過歲月的風化,但撫摸上去仍然能夠感覺到父親當年留下的溫度。許多地方都得到了完好的保留或者復原,比如龍興寺、孔廟等等,所以我決定長期留在這里,毫不夸張地說,一輩子呆在這里也是可以的。”
粥三蟈蟈穿得很隨性,黑色t裇,七分短褲,運動鞋,全身上下無名牌,這很難與他的暢銷書作家身份聯(lián)系在一起。
校長又問粥三蟈蟈:“自古棗市出圣賢,卻難以擺脫一個定律,就是南下,有的去了天府之國,有的去了吳越之地,現(xiàn)在你問南下了,感覺怎么樣?有什么打算嗎?”
粥三蟈蟈一手插進口袋,神態(tài)輕松,盡顯耿直本色:“廣廈省的氣候不好,天潮地濕的,這才知道這玩意叫‘瘴氣’,古代行軍打仗,到了這個地方,要死人的,我每次去那里呆上幾個月,都要瘦上15斤,所以說,廣廈省賦予我一張錐子臉、兩條仙鶴腿。在那里,我最大的收獲是,可以接觸到以前久仰的作家學者。但我更愿意呆在老家,深度挖掘老家的素材,以前我的作品多以老家為背景,以后我的作品也會繼續(xù)以老家為背景,最近在寫一個移民題材,寫的就是我們老家人往南方遷徙的故事。”
臺下的同學聽得很入神,有的拍照,有的做筆記,校長很會把握這場活動的節(jié)奏,他看看表,說:“現(xiàn)在我就不耽誤大家的時間了,有請兩位作家正式進行對談。”
陳景瑜和粥三蟈蟈各自落座,陳景瑜先發(fā)言:“粥三蟈蟈,通過你的作品,我們可以嗅到很濃郁的鄉(xiāng)土氣息,同時又有寫到都市的青年男女,你在這方面的處理上,會不會有感覺矛盾的地方?”
第一個問題就這么老辣,等下同學立刻來了興趣,他們要看看粥三蟈蟈到底如何應對,在粥三蟈蟈的作家生涯里,遇到過各種各樣的刁鉆問題,都能夠見招拆招,迎刃而解,這個問題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