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士氣
　　
　　砰的一聲，魯山和李啟撞在了一起。
　　
　　李啟頓時感覺肩膀一陣酸痛，和預(yù)想中的摧枯拉朽不一樣，對面居然紋絲不動！
　　
　　他的皮膚觸覺已經(jīng)不太明顯，但這一下居然讓他酸軟無力了。
　　
　　最可怖的是，李啟可以看見，自己的牛力術(shù)的持續(xù)進(jìn)度條，突然從8%加速到了25%！
　　
　　僅僅是這一下撞擊，牛力術(shù)的持續(xù)時間就縮短了接近二成！
　　
　　李啟驚了，魯山有這么強(qiáng)？
　　
　　如果他真有這么強(qiáng)，那排波幫早就滅了，哪里撐得到現(xiàn)在？
　　
　　不過，他馬上注意到了一點。
　　
　　魯山的身上，也有兩個進(jìn)度條。
　　
　　“陣法強(qiáng)化：84%。”
　　
　　“蓄力中：56%?！?br/>　　
　　蓄力中這一條，正在以飛快的速度增加，眼見就要滿了。
　　
　　李啟顧不得身上的酸痛，強(qiáng)行再鼓起一口氣，用頭槌一頭撞在魯山的身上。
　　
　　魯山似乎沒有料到李啟能這么快恢復(fù)行動能力，被迫更換姿勢，被李啟用頭槌逼退。
　　
　　而李啟看見對方蓄力中的進(jìn)度條被打斷，松了口氣。
　　
　　但是，下一個“攻擊：100%”的進(jìn)度條直接就蓄滿了，他根本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
　　
　　魯山這一拳打來，直接砸在了李啟的鼻子上。
　　
　　李啟現(xiàn)在皮糙肉厚，所以并沒有感覺到痛。
　　
　　不痛，但是，流血了。
　　
　　鼻血流出，纖夫們面露驚喜，發(fā)出了歡呼，原本心中的惶恐也減輕了許多。
　　
　　這件事發(fā)生之后，李啟立刻看見“陣法強(qiáng)化：84%”，變成了78%。
　　
　　居然倒退了！
　　
　　還有這種事？
　　
　　李啟馬上意識到，是士氣！
　　
　　結(jié)陣也好，一起沖鋒也好，還有方才的種種情況，甚至包括今晚的行軍，都有透著隱隱的軍伍之風(fēng)。
　　
　　六叔他們認(rèn)不得軍伍之風(fēng)，但他可是看過數(shù)次閱兵，明白那種令行禁止的氣魄，分得清楚烏合之眾和軍陣的差異的。
　　
　　這個陣法，雖然不知道魯山從哪兒學(xué)來的，但恐怕和軍隊脫不了關(guān)系。
　　
　　既然是和士氣有關(guān)……
　　
　　那么，李啟沒管鼻血，而是果斷一個驢打滾，逃出魯山的攻擊范圍，然后抓住了一個軍陣之中的力壯幫纖夫。
　　
　　他猛地一拳，直接把對方的腦袋打進(jìn)了胸腔！發(fā)出了咚的一聲，清脆至極。
　　
　　魯山一看，馬上明白了李啟想要做什么。
　　
　　“你敢！”他大罵著猛地沖上前去，想要阻止李啟。
　　
　　但同時，魯山也心驚不已，這廝眼力怎么如此驚人，為何一眼就能看出陣法的弱點？！他不過一個纖夫，哪里來的見識？
　　
　　但李啟仗著皮糙肉厚，硬吃了對方一拳，雖然有些疼痛和青腫，但他故意裝出毫不在乎的樣子，又揪起一個纖夫，抓起來，直接拔掉了他的頭。
　　
　　血淋淋的脊椎和纖夫那在黑暗中尚未消散的尖叫，恐懼的氛圍四散溢出。
　　
　　“桀桀桀！”李啟瞪大眼珠，發(fā)出怪聲，又咬了一口，弄得滿口鮮血，滴在衣服上，顯得分外駭人！
　　
　　再加上，他呼吸之中鼻孔噴出白柱，皮膚更是紅色，加上古怪的笑聲，活像一個妖魔。
　　
　　反正是半點不像人。
　　
　　魯山身上的進(jìn)度條，直接跳到了97%。
　　
　　很明顯，他也感受到了陣法即將結(jié)束，所以他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