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地道,他們所在的地方,仿佛是一條長而寬的街道。
因地道坍塌,地面下陷,附近的房屋倒塌下來,形成一片廢墟。
君寒、金穗兒和趙豐年已經(jīng)飛躍至空中,斗法的余波落下,致使不遠處的建筑成片成片的轟鳴著倒塌。腳下的大地震動不止,粉塵飛揚,天昏地暗。
一路走來,君寒和金穗兒各有損傷,現(xiàn)在只不過是勉力支撐。雖然趙豐年之前在君寒手下也有受傷,到底當時君寒對他手下留情,所傷不重。所以單從實力上來說,君寒和金穗兒加起來合力圍攻,也僅是比趙豐年略勝一籌罷了。
把他打敗肯定會多花一些時間,而這段時間,正好是刀文山出手的時機。
失去了蜃珠的絕大部分能力,刀文山若想盡快殺了他們,也是時候現(xiàn)身了。而他若現(xiàn)身,最為利己的選擇,是直接對尚智發(fā)難。
尚智在一進入蜃景時便受了很嚴重的傷,一路走到現(xiàn)在,身體的損耗比之金穗兒還要嚴重的多。再加上,他的目標本就是梁沁,解決了尚智這個軟柿子,對付梁沁也就是一劍的事兒。
事實果然沒有脫離梁沁的猜測,刀文山不笨,而且一點兒也不講道義。趙豐年的死活他并不關(guān)心,眼下他要做的,就是在趙豐年敗下陣來之前,將梁沁解決掉。
隨著一個身材消瘦的猶如被壓彎了枝干的老樹似的蒼老男子出現(xiàn),巨大的威壓兜頭朝梁沁罩下來。正在她準備承受經(jīng)脈內(nèi)真氣翻涌的痛楚時,身邊的尚智突然發(fā)力,直接把那股威壓給頂了回去。尚智此時的實力在刀文山面前雖然根本不夠看,但潛力的爆發(fā)還是將對方逼迫的后退了出去。
雙方迎面交手,法術(shù)的爆破聲在梁沁周邊炸響。地面再次轟隆隆的往下塌陷,四周的房屋也一幢接著一幢破碎著倒塌下來。
饒是躲在紫蘿傘所形成的防護罩里,外面天崩地裂的聲響,依然震得她胸口發(fā)悶,氣血翻騰不止。不過,她仿佛絲毫不在意,只顧著悶頭從儲物手鐲內(nèi)掏東西。
一件件防御和攻擊性的法器被她挨個擺放在地上,當然,能穿在身上的,自然是抓緊時間穿上。她的周圍是一個小型陣法,放上靈石,可自行啟動不同位置的法器進行防御或攻擊。
由于金丹的威壓,會致使練氣期的修士經(jīng)脈阻塞,真氣無法使用。這樣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陣法,正好適用。有幾樣防御法器無需真氣,并附有反噬功能,她一樣一樣的放在身邊,準備最后使用。
僅僅十幾息的功夫,尚智便被打落在地上,眼看著刀文山的掌風落下,梁沁毫不猶豫的拿起一把彈弓,將帶著冰凍術(shù)法的彈丸射了出去。
彈丸的冰凍效果雖然很強,但這種程度的攻擊對刀文山來說,簡直就跟玩兒一樣,他一側(cè)身就躲了過去。飛速旋轉(zhuǎn)的彈丸在嵌入一堵墻上之后,瞬間讓整個墻面結(jié)了厚厚的冰。
這個結(jié)果對梁沁來說毫不意外,她本就沒想著會打著他。只是接二連三的快速攻擊,激起了他的不耐,致使他放棄繼續(xù)向奄奄一息的尚智下手,轉(zhuǎn)而朝梁沁看過來。
當他看到梁沁身邊所擺放著的雜七雜八的東西時,不由得兩眼放光?!暗降资翘诘氖紫茏?,”刀文山輕慢的說道,“你是要獻出這些法器,求我饒了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