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月可算是丟了大臉。
畢竟她也是鎮(zhèn)守一方的天神。
這事若是在靈界傳開,她日后很難再在靈界待下去。
她自是不甘心,忙問:“我、我就是想不懂,為何是月冥,月冥偏還是個男子?!?br/> 褚煢身子一頓,許是沒想到繡月會如此執(zhí)著,忙解釋道:“靈界定月冥是男子,可我卻隱約地感受到她是女子,當然關(guān)于這個,你我都不會在乎。繡月仙子你明白嗎,為什么是月冥,也不是你?!?br/> 倒也不是因為繡月仙子如何如何,繡月仙子很好,只不過他心里有錢兒姑娘且只有錢兒姑娘,再裝不下任何人了。
月冥是個幌子罷了,是男是女不重要。
“連騙我都不肯嗎?褚公子,褚士靈?!?br/> 褚煢并不想再說,也不想再這般糾纏下去,畢竟他這張臉還是比較“有名”的,被人撞見,不好。
“抱歉?!?br/> “好心提醒繡月仙子一聲,小心月冥,她是女子,墮鬼了,同是天選之子命運卻不同。所以他定是如千喑說的那般,比較仰慕我?!?br/> “我并未與她過招,不清楚他究竟是如何下手,兇殘程度,目前看來,還比較和善,不過這都是未知?!?br/> 關(guān)于月冥一事,非常簡單,現(xiàn)在冷靜下來再使勁琢磨,倒也想懂了。
至于為何說月冥是女子,憑感覺吧。
當然,他對認出男女方面,感覺是非常不準的,常把男的看成女的,也把女子看成男子。
他竟把月冥看成了女子,說來他自己也覺著不可思議,可潛意識中的確是如此感覺的,而且很確定。
話不多言三兩句,褚煢往邵家大院內(nèi)趕。
門外立仆人三兩位,門內(nèi)無邪氣鬼肆,一切正常,只不過院中的人明顯情緒不好。
見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月冥并未來擾,褚煢也算放下心。
踏步入書房,便見邵錢兒獨自一人倚在書房內(nèi),人影微瘦。
“錢兒姑娘,我、回來了。”褚煢雖是與邵錢兒已行過周公之禮,可他與邵錢兒相處起來還是會覺著別扭。
倒也不是生疏。
可能是錢兒姑娘太好了,是他褚煢配不上。
他上前,欲攬住邵錢兒的腰,哪知一向?qū)λ僖腊夙樀纳坼X兒今日竟忽然打開他的手。
這不免讓他心一顫。
邵錢兒往前走一步,“褚公子既喜歡外面的花草,還回來這邵府作甚?”
“褚公子風光無限,是我邵錢兒配不上你。”
她雙眸微紅,一雙水靈的大眼摻著這淚,被褚煢看去,可心疼壞了。
褚煢忙上前握住她的手,慢慢的靠近她,將她抱住,語氣溫和:“錢兒姑娘可感受到了什么?”
“褚公子的心跳?!鄙坼X兒回答。
“從未有人靠我如此近,所以,錢兒姑娘是除了閻王外第一個聽到了我心跳的人,將來也是唯一一個。”褚煢將她抱緊,生怕抱的不緊了,丟了她。
邵錢兒本能似的將身體往褚煢懷里一縮,道:“那夫君未來,可許只有我一人。”
“好。”
兩人抱在一起,不知抱了多久,半晌,只聽見不遠處傳來兩個微弱的聲音。
書房外下起了雨,有些靜,所以這聲音,對褚煢這般耳朵好使的人,不會聽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