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憬o我站??!”她邊追邊怒喊。
馬車馬上沒影兒了,哪里追得上。
她抹了抹臉上的泥,氣的跺腳,把所有的怒氣都發(fā)泄到了地上。
“深夜一人出門,就不怕遇到歹人?”
聞聲她轉(zhuǎn)頭,去看身后的人,這人眸如朗星,氣質(zhì)清華貴氣,身如蘭芝玉樹,姿態(tài)優(yōu)雅,一席蠶絲白衣勝雪,如天山雪蓮般清雅出塵。
沈玥轉(zhuǎn)頭,見他溫潤的笑容,公子如玉,養(yǎng)眼??!
看的她怒氣也減了三分。
“街上的歹人未必有家里的可怕?!鄙颢h用袖子抹了抹臉。
白衣少年走過來,也不嫌臟,拉起了她的袖子。
“跟我來。”他拉著她走。
“去哪兒???”沈玥問道。
“帶你去我的鋪子換件衣服?!?br/> 很快倆人停在了玉錦軒門口。
“進(jìn)來。”白衣少年拉她進(jìn)了鋪子。
從后堂取出一件白色透著淺緋色鑲嵌銀絲邊的羅裙,裙擺加了一層淡薄如清霧籠瀉的絹紗。遞給她。
“去換上吧,水在后邊。”白衣少年道。
沈玥拿在手里,摸在手里的衣料質(zhì)感也太好了:“這你做的?”
他點頭。
沈玥換完衣服蹦出來,開玩笑道:“這,是你給我定做的吧,太合身了?!?br/> 一條腰帶勒緊細(xì)腰,顯出了身段窈窕,薄紗隨著走動飄動,清雅不失華貴,大器不失靈動。
“你喜歡,送你了?!卑滓履凶有Φ?。
“哈,你到大方,那我怎么謝你?請你吃酒?”沈玥問。
他笑的爽朗,“哈哈,好!”
沈玥在他鋪子里瞧瞧,“你這鋪子真不錯,我也要開一家!”
“你?”
“怎么,你也覺得女子開鋪子傷風(fēng)敗俗,不知廉恥嗎?”沈玥問。
白衣少年笑了起來,“那倒沒有,我只是覺得,女子經(jīng)商是件很苦的事?!?br/> 沈玥搖頭,看著他認(rèn)真說,“什么是苦?整日在后宅圍著男人轉(zhuǎn)是苦,喜歡什么都要等男人賞賜是苦,沒有自己的目標(biāo)是苦,依附男人祈求憐愛是苦?!?br/> 白衣少年聽著饒有興致,他認(rèn)真望著她聽她說。
“有自己的事業(yè),有事做,哪怕一點小事,雖然辛苦,但都是自己努力得來的,這結(jié)果就是甜的!就不苦,女人就當(dāng)自強不息!追求理想,這樣才能更自由,被人尊重。”
他笑意更深:“理想?那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有錢呀,有銀子!花不完那種!”
少年被逗的咯咯笑了起來。
“那你呢?”
“造福百姓。”
沈玥一時間呆住了一瞬,“造福百姓,真不錯?!边@個白衣男子不止長得好看,還是個有大理想的人呢!
“呀,幾時了?”沈玥想起要去接應(yīng)海棠。
“寅時一刻?!?br/> “我、我得走了,還沒問你叫什么!”
“叫我玉公子吧?!?br/> “再見,玉公子!”
黑衣侍從道:“殿下,該回宮了?!?br/> “子楚,你說,她是不是很有意思?!蹦凶勇曇魷貪?,帶了幾分笑。望著街上狂奔的女子。
“明日這街上有熱鬧瞧了~”
沈府
待沈玥回去,著實嚇了一大跳。
沈玥推開門后,屋里散發(fā)著難聞的氣味,她用手在鼻子邊扇了扇。
虎妞兒傻兮兮的笑著,此時還騎在耿暄身上,耿暄已經(jīng)有是出氣兒沒進(jìn)氣了。
沈玥趕緊過去,給她拉了起來。
“虎妞兒,你做錯了事,想不想被關(guān)起來!”沈玥唬她道。
“嗯~嗯不~嗯~”虎妞兒拼了命的搖頭,拉著沈玥的胳膊晃。
沈玥笑言:“還不傻,還想不想在和這個哥哥睡覺?”
“嗚~唔~嗚~”虎妞兒瘋狂點頭,又流出了口水。
她麻利的拽下耿暄腰間的香囊遞給她。
“不許提來過這里,這個,回去交給你娘,知道嗎?”沈玥交代道。
送完虎妞兒,接下來就是解決耿暄了。
耿暄還是迷暈的狀態(tài),踹了兩腳沒有反應(yīng)。
沈玥看著床上耿暄一副生無可戀的臉,別提多解氣了。
這可沒完,她還要送他一份大禮。
次日一早。
陳梅呆著媒人霞媽媽,丫鬟還有媽媽來給沈玥送早膳。
陳梅在門外仰著頭喊她:“女兒,女兒啊,母親給你送早膳來了。”
“姐姐,姐姐,妹妹來給你請安了。”沈靈兒忍不住的笑臉。
這可真是破天荒了,沈靈兒給她請安?信她吃屎都不信她來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