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隨風(fēng)望著上官金虹說:“你和我想象中的上官金虹不一樣,我想象中的上官金虹眼高于頂,目空一切,這普天之下大概沒有什么人沒有什么事能令他在意了,這世上也絕對沒有什么人什么事能阻擋他的腳步!
上官金虹笑了起來。
這是柳隨風(fēng)、上官金虹的第一次見面,可兩人對于彼此居然感覺不到一丁點生疏。
四周都安靜得失去了一丁點聲音。
這一刻不但可以聽見寒風(fēng)吹過的聲音,甚至積水在廣場流動的聲音也聽得見。當(dāng)然這里所有閉上嘴的人,不是聽這些聲音,他們即便要聽也是聽上官金虹、柳隨風(fēng)的聲音,說話聲、交鋒聲。
“如若你早生個二十年,那你一定是我的知己,因為二十年前的上官金虹的確是這番模樣!鄙瞎俳鸷缬迫坏溃骸翱缮瞎俳鸷绮还苁鞘裁茨樱还苁鞘裁葱郧,上官金虹仍舊是上官金虹,你要交鋒的對手是上官金虹,而我偏偏就是上官金虹!
柳隨風(fēng)淡淡一笑,他悠悠道:“因此你與我之間必有一戰(zhàn)!
上官金虹道:‘是的,如今我們只需要知曉這點就已經(jīng)足夠了,你柳隨風(fēng)的對手是我上官金虹,而我上官金虹的對手是你柳隨風(fēng)!
任何人都聽得出上官金虹的言辭中沒有半點居高臨下的意思,上官金虹完全已經(jīng)將柳隨風(fēng)放在一個平等的地位上對待,也已經(jīng)將上官金虹當(dāng)作一個可以平齊平坐的對手。
這種事情對于尋常人來說,或許是很簡單的事情,可對于久居于上位者的人來說,是極其不容易的,特別是上官金虹這個大隋第一大幫金錢幫幫主來說,就更不容易了。
因此柳隨風(fēng)很佩服上官金虹。
他曾研究過許多上官金虹的事跡,調(diào)查過上官金虹的許多手段謀略,考察過上官金虹的許多次吞并武林勢力的行動,有些行動他研究起來,也忍不住拍案叫絕。
可他從未真正見過上官金虹,他了解的上官金虹也只不過是才華野心權(quán)勢威名等這些方面,而這些方面只不過是最外表的東西,而如今他開始有些了解上官金虹的本事。
——上官金虹是個從不輕視對手的人,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僅僅是這兩點,他就不能不佩服上官金虹。
他見過了太多的武林巨擘都是敗在自身的那種傲之下。
那種傲不是自信,而是自負(fù),甚至于狂妄。
一個人如若不能駕馭自身的性情,不能看清處在的位置,這人遲早將兵敗如山倒,而上官金虹顯然已經(jīng)做到了。
“你雖然看上去一點也不是我想象中的上官金虹,但你的確是上官金虹,這就已經(jīng)足夠了,我要一戰(zhàn)的高手正是上官金虹!绷S風(fēng)微笑說完了這句話,他便向后退。
上官金虹也在這一剎那間向后退。
上官金虹、柳隨風(fēng)原本相距不過四五步,可兩人幾乎在這一瞬間向后退,各自退開了十三步。
他們退的時候,圍在四周的人群也都下意識退,其中一部分人甚至退到了大雁塔下。
一些人不明白為什么上官金虹、柳隨風(fēng)忽然后退,但還是有一部分人能明白了,這一場決戰(zhàn)即將到來了。
兩人向后退,便是給予對方出招的機會。
無論柳隨風(fēng)也好,上官金虹也罷,他們都有一種傲氣,他們不愿意在這一戰(zhàn)這種占對手的任何便宜,因此上官金虹、柳隨風(fēng)兩人不約而同的退。
他們相距已有三十步。
三十步足以讓他們施展出他們最可怕的武功招式。
世上雖然沒有絕對公平的決戰(zhàn),可此時此刻無論柳隨風(fēng)也好,上官金虹也罷,都將這一場決戰(zhàn)維持在一個公平的狀態(tài),至少在兩人出手之前,出手之時一定公平。
已經(jīng)是要到交鋒的時候了,上官小仙捧著一個盒子走到了上官金虹身側(cè),盒子是半開著的,因此不少人都可以從盒子中瞧見一對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