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陳淵腳步轉瞬間踏出,一刀白光閃過,刀明晃晃的架在那人的脖頸之前,冷聲道:“你是什么東西,也敢如此對本捕說話?”
“縣衙什么時候剿匪,還需要跟你稟報?”
“陳...陳捕頭怎么好好的大動干戈?!?br/> “莫要如此,莫要如此?!?br/> “陳捕頭息怒啊。”
感受刀鋒傳來的絲絲涼意,被長刀架住脖子的中年男子臉上的冷汗,瞬間就從額頭滴落,咽了一口唾沫,低聲道:
“陳大人,千萬別沖動,我剛才確實聲音大了些...陳大人莫要跟我一般見識。”
李明啟嘴角勾著笑,饒有興趣的看著陳淵的表演。
對于陳淵,他是越來越滿意了,算是個可造之材,可惜了,自己沒有多余的女兒,不然......
陳淵凝視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陳家主,本捕只是開個玩笑,別往心里去。”
“當然,當然...”被稱作陳家主的男子燦燦的笑了笑,臉上有些勉強,方才,他是真的感覺到了一抹殺氣。
見到陳淵不再動手,在場的眾人全都松了一口氣。
他們不是怕,而是目的不在此,他們是要想辦法通過衙門拿回來貨物,而不是跟衙門起沖突的,再者,沖突也不是那么好起的。
這個陳淵年輕氣盛,一言不合就拔刀,跟這樣的人交惡,不智!
陳淵看著被震住的幾位家主,嘴角微微勾起,揚聲道:
“馬匪,是一定要剿的!”
“諸位也都有深切的體會,這些馬匪殺人不眨眼,實乃平安縣之大患,有這些賊子在,我等豈能安穩(wěn)?”
“恐怕,平日里連城都不敢出了。”
“但...不瞞諸位,縣衙是想動手的,可是沒有足夠的銀子賞賜,也沒有足夠的銀子撫恤,試問,連銀子都沒有,捕快衙役們怎么敢豁出命去?”
“那...陳捕頭的意思是?”
有人皺著眉頭問道。
陳淵看了一眼坐在上首不動聲色的李明啟,笑了笑道:
“本捕的意思很簡單,想要剿匪可以,但諸位要拿出一些銀子來,如此,本捕手下的衙役捕快們才會跟這些馬匪斗爭到底!”
坐著的一眾人面面相覷,就算是再蠢也聽明白了陳淵的意思,剿匪可以,拿銀子來,否則,誰會為你們賣命?
“陳捕頭,我等每月的例錢可從不曾短缺,怎么如今...”有人低聲說道,有些不滿,他們每年拿出來的銀子可不少。
現(xiàn)在真到了辦事的時候,居然還要收錢,當官的,真他娘沒一個好東西!
陳淵眼皮一耷,緩緩道:
“這銀子本捕可從來不曾見到過,不如這樣,諸位的銀子給了誰,就讓誰替你們剿殺馬匪。”
雖然暗地里受賄成風,但明晃晃敢說出來的還真沒幾個。
陳淵倒要看看,他們敢不敢說出來例錢給了誰。
“陳捕頭想要多少?”體型富態(tài)的中年男子站起身,止住了其他人的話頭。
他看得很清楚,面前這位陳捕頭不見兔子不撒鷹,就算是抬出了一些人能強壓著縣衙捕快去剿匪,但他們如果出工不出力,自己又能如何?
自己的貨物才是最要緊的,時間一旦耽擱晚了,那賠付的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字。
“大人覺得剿匪的銀子該多少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