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怎么樣了?”
郡守府邸內(nèi),金順平看著從里邊走出的大夫,著急忙慌地上前問道。
那大夫抱著藥箱,擦了擦頭頂上的汗,拱手道:“金大人啊,那位道長只是受了些外傷,將傷口縫合上就好了。”
金順平有些不相信,道:“只是外傷?可他都已經(jīng)昏睡十個時辰了,一點都沒有醒過來的痕跡!
“想來是過度勞累所致,我再開一些補氣的藥,你們給他煎了服下便是!
金順平結(jié)果藥方一看,皺眉道:“大夫,這藥里面怎么好多補腎的?”
大夫四處看了看,見四下無旁人,小聲道:“那道長腎氣虧損得好嚴(yán)重!”
金順平愕然,將藥方遞給管家讓人煎藥去了。
另一邊,金紅纓正在房間里面等著,突然房門被打開,闖進來個丫鬟,乃是她的奴婢。
“小姐,我偷聽到了!”
金紅纓連忙問道:“如何了?我爹他們把那妖怪打敗了?”
那丫鬟點頭道:“是啊,老爺他們是大張旗鼓回來的,說是道長神威把將軍山的妖怪給打跑了!”
“真的!”金紅纓驚喜道。
“真的!
“道長呢?他應(yīng)該和我爹一道回來了吧。”金紅纓又問。
丫鬟猶豫了會,說:“我聽看門的二狗說,道長是被抬回來的!
金紅纓擔(dān)憂道:“道長是為了我平順府受傷了?”
“嗯,據(jù)說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呢,老爺大夫都請了好幾個來了!
金紅纓聞言站起身來,道:“我得去看望一下,對了,大夫說沒說道長的具體情況?”
“大夫說了,道長只是受了些外傷,加上過度勞累暈了過去,還有......”
丫鬟紅了臉,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金紅纓見了,咂嘴道:“有什么說什么啊,你支支吾吾什么呢,我最見不得這般小女子姿態(tài)了!
丫鬟在金紅纓耳邊悄悄說了。
金紅纓聽了,臉上也是微微泛紅,小聲嘀咕道:“道長也是,看上去這么正派的一個人,居然會腎虧,大夫說他過度勞累,這都勞累到哪兒去了?不去看他了!”
林虛躺在一片黑暗之中,隨著他手指微微的動作,這一片黑暗起了漣漪。
原來這不是黑暗,只是沒有光照射的水面。
陰虎從水下浮出,來到林虛頭頂邊,伸出舌頭舔舐著林虛。
林虛緩緩睜開眼,水面上的漣漪更加激烈起來。
瞧見陰虎的第一時間,林虛已知曉,此處乃自己的內(nèi)觀。
林虛沒有著急起身,因為他已感覺到,這片水面底下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游動。
在一片漆黑的水面下,一道紅色的光芒在來回游動著。
林虛深吸了一口氣,將頭猛然往后靠下,整個人沉入水中,隨著浮力調(diào)整好位置,林虛人已朝著那紅色的光芒追去。
紅光像是察覺到林虛的到來,不斷閃躲著,每次都讓林虛在快要抓到尾巴時又溜走。
林虛也不急,伸手喚來陰虎去前面堵著,自己則是慢慢游過去。
終于,那紅光被陰虎堵住,活動不再自由,林虛得以瞧見那紅光的真面目。
一條赤色的龍。
只是這龍明明在水里,身上卻燃著火焰,它身上的火焰似不會熄滅般不斷蒸發(fā)著這浩瀚的水。
“陽龍!
林虛輕輕叫出它的名字,想要伸手去幫助陽龍,卻被其躲開。
這里是林虛的氣海,這渾身冒火的陽龍正試圖用身上的火焰將這一片氣海蒸干,可這無異于愚公移山。
便是讓這龍蒸上幾百年,也蒸不干林虛的氣海。
林虛知曉,當(dāng)陽龍蒸干這片氣海時,自己的中丹田也就煉成了,那是便是突破夾脊關(guān)之際。
所以,林虛得助這陽龍一臂之力。
可問題來了,林虛試圖像上次馴服陰虎一樣馴服陽龍,這陽龍卻比陰虎更加桀驁,林虛只是輕輕的一個伸手,還來的卻是陽龍張口的一團火焰。
看來現(xiàn)在還不是時機,但林虛不愿意放棄,幾番嘗試后還是無功而返。
林虛嘆了口氣,道:“果然長生最難修!
說罷,林虛雙眸睜開,意識已經(jīng)從那黑暗中蘇醒回來,看見了陌生的房梁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