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時,天空一輪烈日,三丈高,五十丈長寬的祭壇之上,兩個人影相視。
黑蓮真仙手底下的道士們也都收了消息,聽聞師父要與人斗法,急急趕來助陣,只見黑壓壓一片,全是穿著黑色道袍的道士,而另一邊,林虛獨自一人把旗插了,笑而不語。
幾個道士給黑蓮真仙更衣,換上一件法衣,法衣之上繡著朵金色的蓮花。
黑蓮真仙手持寶劍,頭戴五老冠,腳踏天罡,對著林虛道:“道友,如何比?”
此時臺下也聚集起京城的百姓來,見著國師和另一個道士俱在祭壇之上,不知是要行什么法事,紛紛湊過來看起熱鬧。
林虛看見不少百姓被這烈日照得汗流浹背,便道:“你看這日頭甚毒,不妨求來一場甘霖,為百姓驅(qū)熱?!?br/> “誰先?”
林虛拱手退讓開。
黑蓮真仙不屑一笑,走向臺前,只見他將手一伸,身邊幾個弟子趕緊遞上符紙,黑蓮真仙將符紙點燃拋向空中,符紙的灰燼撒下,寶劍隨著舞動,黑蓮真仙拿起手中天蓬尺猛然一拍,拍得一聲巨響,天空中竟然晴天霹靂。
百姓紛紛抬頭看天,見一道閃電落下,大呼一聲,個個跪下拜服。
黑蓮真仙用劍沾了朱砂,又有弟子攤開一張紙,黑蓮真仙以劍代筆,在紙上畫下一道道符咒。
林虛認得,正是與自己法尺上無二的雷部符文。
“敕!”
黑蓮真仙一聲喝下,將紙捅穿,手腕一翻,劍將紙裹上,然后指天劃了幾圈,猛然一跺腳,另一只手掐訣,口中念咒。
忽然,一陣狂風吹襲,擾得祭壇上符紙亂飛,黑蓮教的道士們的道袍都被吹得作響,教人睜不開眼。
“這是哪里來的道士居然敢跟我們師父斗法?”黑蓮教的一個小道士小聲嘀咕道。
另一個回他:“管他的呢,咱們師父是有真本事的,今日便教那野道士認栽!”
“對了,怎么不見大師兄呢?”
“......”
先不提黑蓮教道士們底下的竊竊私語,這波黑蓮真仙已然念完咒語,啪的一聲再將天蓬尺拍下,天空中黑隆隆一片烏云壓下。
再聽見三聲雷響,烏云中灑下雨來!
百姓們見剛才還說烈日炎炎的天空中竟然下起了雨,歡呼雀躍起來,大呼:“神仙啊,神仙?!?br/> 幾個宮女給梁毅撐上雨蓋,梁毅大笑道:“國師果然是真仙啊,呼風喚雨,手到擒來?!?br/> 雨落個不停,將林虛道袍淋得濕透。
黑蓮真仙也有弟子給其撐傘,看著落湯雞般的林虛,笑道:“道友,我這手如何?”
卻見林虛微微一笑,道:“呼風喚雨,小術(shù)而已,何足道哉?!?br/> 黑蓮真仙拱手道:“請道友賜教?!?br/> 林虛話不多說,喚來朵云,身子一縱駕上云去。
眾人見了大驚。
“你們看,那人好像飛到天上去了!”
“陛下,你看!”這是梁毅身邊的墨白雪。
梁毅輕輕點頭,眼中滿是震驚,卻未發(fā)言。
黑蓮真仙淡淡道:“道友,不過駕云之術(shù),這就不必拿出來顯擺了吧。”
林虛笑道:“你這雨雖好,卻不解悶啊,且看貧道的。”
只見他袖袍一揮,駕云飛入云端,直往那雷云中間去。
林虛雙袖一張,調(diào)動周身真氣,陰虎從他丹田中咆哮而出盤踞在林虛頭頂。
“來!”
一聲輕喝,林虛將陰虎氣源源不絕注入那雷云當中。
但見那雷云中雷電閃鳴,一頭老虎在其中若隱若現(xiàn),眾人見了紛紛齊呼奇跡,就在下一刻更為奇跡的事出現(xiàn)了。
人群中的孫二狗提起自己的袖子給自己媳婦看,驚訝道:“快看!下雪了!”
天空中下著的雨,已經(jīng)全然成了雪。
梁毅大驚失色,看著天上還在的太陽,長大了嘴巴不知該說些什么。
黑蓮真仙臉色鐵青,看著林虛從雷云中降下回來。
林虛道:“道友,我這雪可解悶啊?”
黑蓮真仙冷笑一聲,不予置否,但心中卻沒想到林虛如何辦到的。
若是論給人祈福,念經(jīng)超生,求風求雨,這些道士正兒八經(jīng)的業(yè)務,林虛身為太乙玄門是一個不精,畢竟凌云也沒教過,當然林虛也想到估計是鎮(zhèn)元子也懶得教這些,人家是隱世的地仙之祖,只拜天地那種,這種三清門下道士拿來活計的東西肯定是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