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雪正看著書,忽然,門外一個人影浮現(xiàn),墨白雪很清楚這絕不是自家的下人,將書放下,退至桌子后。
沉聲問道:“什么人!”
“砰!”
門被粗魯推開,從外邊走進(jìn)來一個身披草莽,頭帶一頂斗笠的漢子。
那漢子不待墨白雪叫喊,一個閃身捂住墨白雪的嘴,又摘下斗笠。
墨白雪嗚嗚咽咽說不出半句話,眼神中浮現(xiàn)出恐懼,因為他看清楚了來者的面目。
一個偌大的狼頭和他四目相對。
“識相點就安靜,不然老子一口將你的頭咬下!聽明白沒?”
墨白雪只能點頭,面對一個妖怪,他又能如何呢?
那狼妖撤了手,翹著個二郎腿安安穩(wěn)穩(wěn)坐在墨白雪的椅子上,耐人尋味地看著他。
墨白雪微微顫抖著擦拭掉額頭上的汗,拱手道:“不知閣下是哪座山的大王,又來尋小老二何事?”
那狼妖冷笑一聲,道:“你且聽好了,老子打西邊來,西邊有座黑煤山,山上有個黑大王是我家大大王,有個白衣秀士是我家二大王,老子乃是兩位大王座下的狼先鋒!”
說到‘白衣秀士’時,墨白雪腦中已經(jīng)閃過白蛇君的樣子。
墨白雪冒著冷汗道:“白輕衣乃是你家二大王?”
“正是!”狼妖一爪將墨白雪放在桌子上的書撕了個粉碎,惡狠狠道:“本來我家二大王是放心不下故土,才跟著那三個和尚回來的,不曾想竟然被你給出賣了!”
“話可不能亂說,捉他去的乃是黑蓮教的道士,與小老兒何干?”
狼妖一把將墨白雪揪到跟前,張開血口道:“那日我親眼看見是你領(lǐng)了那幫道士來,你如何講?”
墨白雪沉默不語,只是臉上的恐懼之色已然不見,反倒是露出一副坦然的樣子。
狼妖冷笑道:“你啞巴了不成?”
“你吃了我吧?!?br/> 狼妖道:“是那黑蓮真仙威脅于你?”
墨白雪嘆了口氣道:“是交易?!?br/> 狼妖怒拍桌子,將桌子拍碎,喝道:“什么交易,細(xì)細(xì)說來!”
“那日黑蓮真仙知曉了我和白輕衣見面,便將我請去,與我談了樁交易。”
......
“白輕衣回來了?”
“妖道,要殺便殺,何必多問!”
“宰相大人這說的什么話,本仙乃是柔來國的國師豈可輕易殺你?!?br/> “妖道,你蒙蔽圣上,教唆為惡,我當(dāng)初真是瞎了眼才上表薦你為國師,沒想到一切都是你早有預(yù)謀,我一介凡人雖然不能與你爭鋒,卻也不能看著你繼續(xù)為禍國君!”
“妖?妖又怎么了?昔日白輕衣也不是個妖怪,不是還當(dāng)上了你們?nèi)醽淼脑紫鄦???br/> “爾等俱是一丘之貉!”
“哈哈哈哈,宰相好骨氣,本仙也知道宰相是個聰明人,為何要與本仙作對,無非就是覺得是我教唆陛下拿百姓煉制丹藥是有什么陰謀?!?br/> “邪魔外道,何必多言!”
“倘若我告訴你丹藥是真的呢,本仙真的可以練成延壽的丹藥?!?br/> “......那也不能以損害陛下的賢名為前提?!?br/> “宰相大人是指以人煉丹?若是如此,那本仙我也可以后退一步,以表誠心。”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那五千名百姓可以不用來煉丹,只需用一人,不,一妖就可?!?br/> “你說的是白輕衣?”
“十多年前我助陛下登基之日本就想著要出世的,可卻礙于白輕衣,因為他不是一般的妖怪。”
“此話怎講?”
“十多年前,白輕衣還算不上妖怪,他應(yīng)該被稱為靈獸。一只沒有妖氣,滿是浩然正氣的靈獸?!?br/> “什么!他不是妖?”
“妖的分界本就模糊,宰相大人以為畜生修煉來了便是妖?錯了,妖是變化來的,本仙還親眼見過人變成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