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的空氣清爽舒適,令人愉悅。
揚三笑一如既往地來到了玉竹苑這邊,繼續(xù)為李玉竹指導武學方面。
而凝兒也是趁著他們歇息的時候,準備去給揚三笑量了一下尺寸,這不由得讓揚三笑愣了一愣。
而正在一旁抿了一口茶的李玉竹笑道:“師父,秋月和凝兒想給你做一件衣服。”
聞言,揚三笑卻是擺了擺手,臉上笑了笑,然后開口拒絕道:“不必那么麻煩,我都已經這個歲數(shù)了,何必去在乎衣著打扮?!?br/> 隨后,便是搖了搖頭,并沒有非常期待的意思。
而凝兒一聽,臉上頓時有些慌了,她沒想到揚三笑居然會拒絕她,還以為李玉竹這師父是不是喜歡她們,這讓她也是好一陣尷尬。
李玉竹見狀,也是勸說道:“師父,你就量一下吧,這也是秋月和凝兒的一片心意,她們東西都準備好了。”
其實揚三笑并不是那種喜歡愛慕虛榮,外邊鮮艷的人,因此他覺得自己這身粗布麻衣并無不妥,而且都已經習慣了。
不過此時自己徒弟勸告道,最后想了想,似乎也沒什么大不了,自己若是不喜歡,可以放著不穿吧,畢竟這也是張秋月和凝兒的一片心意。
于是,揚三笑也只好笑了笑:“呵呵呵......也好,那就量一量吧!”
聞言,凝兒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后就仔細地給揚三笑量了一量。
這之后,揚三笑對揚三笑和凝兒的態(tài)度也是好了不少,就好像對待自己女兒一樣,又或者,像是對待自己兒媳婦兒一樣。
因此,揚三笑繞有意味地看了看李玉竹,嘴角忽然微微上揚,想著某種非常有趣的事情。
......
......
上午時分,玉竹苑的生活極為融洽。
然而,東門之外的氛圍,卻是猶如一把利劍一樣鋒利,仿佛就要刺穿一切的那么緊張氣氛。
此時,袁紹大軍的所有軍官都聚集在了這里,共同商議昨夜發(fā)生的大火。
“劉監(jiān)軍,你怎么如此大意,到底是怎么回事?”陳校尉也是有些憤怒,直接對著劉監(jiān)軍大吼大叫地說道。
雖然兩人是平級,但是此時的劉監(jiān)軍精神有些萎靡不振,也不敢出言反駁陳校尉。
隨便他差點緩緩地說道:“昨夜大火之后,我審問過值守的人,他們皆是回憶說昨天他們不知怎么的就暈倒了,醒來之時大火已經燃起,恐怕此事是有人故意而為之?!?br/> “下毒?”陳校尉也是一愣,便是開口問道:“此話當真?”
“當真,我已經將昨夜值守的人全部扣押了起來,陳校尉也可以再去審問一遍。”劉監(jiān)軍點了點頭。
“那你們可是知道又是何人所為?”陳校尉又問道。
聞言,劉監(jiān)軍也只能嘆了一口氣,垂喪著臉搖了搖頭:“既然是有人故意為之,恐怕也不會讓我們知道是誰干的?!?br/> 陳校尉這時也是皺緊了眉頭,他實在是想不出來究竟是誰這么缺德,把他們的糧草給燒了,這簡直就是要把他們七千多人逼上絕路?。?br/> “陳校尉,我們先別管是誰燒的,接下來我們可該怎么辦?。俊贝藭r,下面的一名軍官說道。
“是啊,陳校尉,你趕緊拿拿主意吧!下面的人現(xiàn)在個個人心惶惶,過不了多久恐怕會軍心渙散?!?br/> “我們每一伍的糧食都是只有一頓飯,就算節(jié)省一點,也就頂多能吃兩頓,撐過一天,可是接下來怎么辦啊?我們還怎么回河北去?。俊?br/> ......
眾人在下面議論紛紛,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接下來的爛攤子,但是眾人皆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此時的陳校尉也是皺緊了眉頭,滿臉的怒色顯而易見。
而一旁的劉監(jiān)軍,則是低下頭來垂喪著臉,為自己犯下的過錯而感到有些愧疚,即便他身為監(jiān)軍,可如今卻是害了整個軍隊,這讓他著實有些悔恨自己。
而就在這時,軍師許攸站了出來,對著眾人說道:“此事,我也要占很大一責任,若不是我提出的這種辦法,相比其他人也能夠及時營救糧庫?!?br/> 然而,眾人也是看了看這位有些儒雅氣息的許攸,卻是沒有一個人回應他。
見狀,許攸并沒有生氣,因為他知道,自己這個形象,很難再軍營里面與這些粗壯大漢廝混在一起。
許攸繼續(xù)說道:“先不管是誰干的這件事,我先說說我的意見,此事若是大將軍如今得知,恐怕我與劉監(jiān)軍,還有值守糧倉的弟兄們都怕是要被砍頭的,而我們軍中糧食頂多只能支撐一天時間,因此,我們必須在這一天時間之內,盡可能的不讓大將軍知道的情況下解決我們的糧食問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