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太傅府。
空蕩蕩的大廳之內(nèi),透露著一股凝重的氣息。
太傅袁隗面色極其難堪,而此時的袁紹本人正被何皇后招到宮里去了,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不知道自己的軍中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一件這么大的事情。
然而,大理蒙智接下來所說的話,更是讓得太傅袁隗更加崩潰。
“太傅大人,還有一個大事就是,今天早上來打探消息的其中一個人,就是廷尉張蒙,畢竟他也是廷尉,同樣也負責這些刑事案件,因此一大早也去見了一下昨日被抓的那幾個人,可能......可能也是已經(jīng)知道了此事,而廷尉張蒙背后的人,正是相國董卓,恐怕......恐怕此時廷尉張蒙已經(jīng)正在給相國董卓匯報此事?!贝罄砻芍抢^續(xù)說道。
此話一出,太傅袁隗簡直就想把大理蒙智給殺了,他立馬站了起來,一腳踹了他一腳,怒喝道:“你怎么如此不小心,那張蒙是誰的人你還不知道?明知道他們是袁紹的將士,你還讓他去見?你腦子裝的屎嗎?”
太傅袁隗對著大理蒙智大聲罵道,而大理蒙智卻是不敢說一句話,只是低著頭連連顫抖著身子。
“來人,去宮里看看袁紹他還有多久回來,讓他完事兒了就趕緊給我回來?!碧翟笮膽B(tài)幾乎是已經(jīng)崩潰了,他已經(jīng)感受到了巨大的憤怒以及恐慌。
隨后,他又緩緩坐下,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水,一飲而盡,臉色頗為蒼白如紙。
待他冷靜下來之后,太傅便是仔細思索起來,似乎,這背后感覺好像還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操控著這一切。
......
......
洛陽城,相國府。
相國府的一處房間之內(nèi),幾處窗口禁閉,導(dǎo)致了整個房間倒顯得十分的昏暗。
“這個消息當真如此?”
董卓那滿是驚訝的聲音在房間里面緩緩響起。
“回相國大人,卑職不敢妄言,今日一早去大理寺查看那些犯人的時候,他們都已經(jīng)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想來大理寺的人也真夠狠的,把袁紹麾下的將士們也是整得松了口。”
在董卓的面前,一名年紀稍稍比大理蒙智大一點的男人正站在董卓的面前,非常恭敬地回答道。
“呵呵呵......看來那袁紹在朝中也真是荒唐,帶著些殘兵敗將來洛陽城,以為我們所有人都怕了?呵呵呵......現(xiàn)在倒霉的倒是他本人?!币宦牭竭@個消息,董卓那頗為有些雄渾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絲笑容。
“是啊,是啊,這次就看他袁紹該如何收場?”廷尉張蒙也是有些幸災(zāi)樂禍地附和著說道。
“不過,我總感覺,這背后是有人一手操控的局面啊!”隨后,董卓思忖了片刻,便是眉頭緊鎖地說道。
“額......相國大人是懷疑,這件事是有人故意而為的?”廷尉張蒙也是有些疑惑道,隨后又想了想,董卓所說的也并不是沒有道理。
“嗯,至從那次大雨之后,似乎一環(huán)連接著一環(huán),一步步把袁紹大軍的處境逼到了絕境,從而導(dǎo)致袁紹在朝中失勢,袁紹一失勢,就代表著太傅袁隗也會跟著受影響,再加上如今大皇子殿下對袁氏一族的猜忌越來越深,兩方的對決就只差了這樣的一個理由?”董卓仔細一分析,似乎感覺這其中并沒有表面上的那么一簡單。
“差一個理由?”廷尉張蒙也是一愣,他官職不如董卓和太傅袁隗這樣的,因此大皇子劉辯此時對太傅袁隗的猜忌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嗯,一個能夠除掉太傅袁隗的理由,而這次這個‘奸細’的案子,正好是對太傅袁隗下手的理由?!倍奎c了點頭,臉色一喜便是開口道。
“額......這么一說,卑職也感覺此事是有著蹊蹺,這好像就是一局棋,一步一步地把那姓袁的一家人逼向死棋?!边@時,廷尉張蒙也是有些恍然大悟,也同樣是察覺到了這件事,似乎是一直在針對著太傅袁隗和袁紹兩個人。
“呵呵呵......我倒是挺好奇,這下棋之人到底是誰?竟然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太傅袁隗給扳倒了?!倍繉Υ艘彩切α诵?,對于這個局面,他是非常樂意的,而且他也特別好奇,這下棋之人,到底是誰?
“那要不要卑職這就去查一下,如今太傅袁隗在朝中雖然勢力極大,但這么些年也是得罪了不少人,卑職想來花些時間應(yīng)該能夠查出來?!蓖⑽緩埫蓪χ繂柕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