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感覺蔓延開,試圖僵硬車中兩人的身軀。
不過兩人都是覺醒者,顧淵坐起,不受影響。
那位隊員,則是略顯僵硬地握拳,砸向中控屏,他意識到了危險,肯定要做出反應(yīng)。
就在拳頭即將落到中控屏上的時候,枯井中的黑色頭發(fā)霎時間溢滿出來,滿出屏幕,糾纏向拳頭。
拳頭停下,被黑發(fā)包裹糾纏。
貞子的黑發(fā)如活物,如毒蛇纏繞而上,短短兩秒鐘就纏上了此人的腦袋。
朝著他的嘴巴、口鼻中鉆去!
“上次殺我用的是手?!鳖櫆Y在觀察,貞子的身軀,任何一部分似乎都可以成為武器。
用手掐死是為了帶來更大的恐懼,和其“出身”可謂相得益彰。
相較之下,天狗這種鬼怪可能更暴戾,更強(qiáng)大。
貞子這種則是更為恐怖,詭異。
對普通人而言,沒有區(qū)別,同樣都十分致命。
對覺醒者來說,多少是可以反抗的。
那個隊員就在反抗,他另一只手抓向涌向自己口鼻的頭發(fā),要將其扯出來。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
沉重的越野車搖晃起來,好似被什么重物撞到側(cè)邊,從車子變成了大海中的一葉扁舟。
“轟!”
又是一聲巨響。
越野車晃得更加厲害。
“轟!”
第三聲巨響,大海中的一葉扁舟被徹底掀翻。
越野車翻滾著。
貞子不受什么影響,但駕駛座的上隊員卻不可能如貞子一般。
他身子失去控制,在車內(nèi)撞擊著。
頭發(fā)涌入口鼻中,“綻放”!
不是什么具有美感的殘酷畫面,而是無數(shù)黑色的尖刺從腦袋中鉆出。
鮮血、碎骨、肉塊飛濺。
長發(fā)化作的尖刺崩裂頭顱后又變得柔軟,像水中搖曳的海草。
“有鬼怪來襲,動手!”
天邪高聲說道。
在他播放午夜兇鈴的時候,沉默的奈良佛就動了起來,他走向顧淵所在的車子。
車子和車子之間,是有一定距離的。
午夜兇鈴的覆蓋范圍從來都不大,還說比較狹窄。
除了顧淵三人外,其余人雖然聽到了鈴聲,被吵醒,但自己的手機(jī)都無比安靜。
奈良佛的腳步不急不緩,走到車子旁邊,恰到好處。
三拳連出,沉重的越野車被掀翻,翻滾著,也造成了十八隊隊員的死亡。
那防彈的車門凹陷下去,已經(jīng)損壞,其力量之大,可見一斑。
接著,便是天邪的高喊。
高喊聲中,神之手架起火箭筒,一聲轟鳴,越野車頓時被火光和煙霧吞沒。
讓周圍的十八隊隊員目瞪口呆。
火箭筒,沒有強(qiáng)化系覺醒者強(qiáng)化,對鬼怪肯定無效。
這火箭筒不是為了殺鬼怪,是為了殺人!
而且,不惜連同伴一起死都要?dú)⑷耍?br/> 為什么?憑什么?
這是很多人心中共同的疑問,他們那次沒有和天邪同行,自然不知天邪所受之辱。
也不明白顧淵的強(qiáng)大。
原本以為只是教訓(xùn)或者怎么樣,沒想到最后卻成這種局面。
驚駭歸驚駭,卻不妨礙這些隊員動手。
神之手的火箭筒提醒了他們,對付的是人,不是鬼怪,熱兵器,有用!
槍聲在這個寂靜的夜晚響起。
越野車本身是防彈的,但車窗一直開著沒有關(guān),先有奈良佛的三拳砸壞車門,再有火箭筒攻擊。
此時的車子已經(jīng)成為了千瘡百孔,漏風(fēng)漏雨的房子。
就算大部分子彈被車身擋下,只要有一部分能夠射進(jìn)車子內(nèi)部就已經(jīng)足夠。
槍聲足足響了兩分鐘才停止。
接下來,又是神之手的一發(fā)火箭筒。
火光和濃煙彌漫,讓人無法看清里面的情況,只能看到車子的部分輪廓。
“死了嗎?”有一個隊員小聲問道。
這種強(qiáng)大的攻勢,不是隨便什么覺醒者可以抗下的。
如果沒有車子當(dāng)做護(hù)盾,就算是奈良佛也未必能抗下來。
有人將車頂?shù)奶秸諢舸蜷_,將這片區(qū)域照亮。
但火焰和濃煙依然遮掩著他們的視線。
“看看?!?br/> 奈良佛開口,走向那團(tuán)火光和濃煙之地。
就在他剛剛踏步的時候,一陣狂風(fēng)吹來,吹熄火焰,吹散濃煙。
顧淵站在側(cè)翻的車子,身上有一些煙熏火燎的痕跡,但沒有死,更沒有傷!
身后,一尊巨大的半身透明幻體。
除了該有的身軀、雙手、腦袋外,還有一對張開的翅膀!
正是這隊翅膀煽動,將火和煙驅(qū)逐。
而顧淵的臉上,多了復(fù)雜如繁花的紅色圖案,那是永不凋零的紅玫瑰使用的標(biāo)志。
擁有天狗一半左右的身體素質(zhì),足以讓他在剛才的攻擊中活下來了。
更何況,顧淵還打開了樹魅的牢籠,以龐大的根系形成盾牌。
僅僅讓他只是衣衫稍損。
但最引人注目的,不是顧淵長出翅膀的特殊“幻體”,也不是他臉上那繁花之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