膨脹的青灰色上半身縮小,恢復(fù)成正常人的模樣。
不過胸膛上那碩大的傷口沒有因此變小。
也不知道是不是變身后留下的效果,天邪一時半會還沒有死去,雙眼瞪大著,似乎在尋找什么。
“……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脆弱不少?!鳖櫆Y說道,把手中的心臟丟到地上。
他一只手接住天邪的拳頭,另外一只手——轟穿天邪的胸膛。
正如顧淵所說,他原本只想著一拳把天邪打退。
只是沒想到他比想象中的要脆弱不少。
想想也沒什么問題,半身天狗就一拳打得天邪斷臂,顧淵現(xiàn)在的力量,更勝過雙翼天狗。
天邪竭盡全力和顧淵對拼,就只有這個下場。
掏出心臟只是順勢而為,天邪看上去生命力挺頑強的,既然他沒能帶來更大的驚喜,那就去死吧。
隨著天邪突兀地倒下,場面一時間靜止下來。
就連奈良佛的拳頭都停頓一下,好在心能壁壘依然發(fā)揮著作用,牢牢阻擋天狗的拳頭。
用剛才順手從天邪身上扯過來的衣服碎片擦著手上的鮮血,顧淵看向十八隊隊員和河童的戰(zhàn)場。
無形的鎖鏈從牢房內(nèi)延伸出來,抓住那些河童,把它們盡數(shù)關(guān)了回去。
“……”
神之手默默地退后,情況有點不妙。
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啊。
天邪還沒徹底死去,其實還有搶救的機會。
可是,對方就在那怪物腳下,神之手可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
“殺了他!殺了他!”
一個隊員咆哮,與其說是勇氣非凡,倒不如說是恐懼驅(qū)使著他拔槍扣動扳機。
其余人也紛紛開槍。
天狗還在和奈良佛戰(zhàn)斗,在顧淵身前,擋不住來自身后、兩側(cè)的子彈。
顧淵也不需要有什么阻擋。
他僅僅是抬手,擋住雙眼這個可能存在的脆弱部位。
任由子彈落在身上。
子彈擊穿衣服,卻無法擊穿顧淵的皮膚。
贈送天狗紅玫瑰狀態(tài)下,他的身軀擁有天狗一半左右的強度,哪怕不算鬼怪的特性,擋住這些子彈不成問題。
果然,子彈打在身上,僅僅傳來一點點的刺痛感。
變形后落地,皮膚上的一點痕跡迅速褪去。
一輪沒有什么章法的齊射,子彈完全打空,有一兩個隊員還在機械地扣動扳機。
“喂,奈良佛你還有什么底牌沒?”
神之手已經(jīng)退到了鐮鼬旁邊,大聲喊道。
奈良佛不回答,底牌?
按照道理來說他手頭上也會有個一兩件靈物使用。
只是作為一個女兒奴,奈良佛換的靈物都是少見且高昂的防御、保命靈物,并且都在鐮鼬身上。
他自己是真的兩手空空,只靠一雙鐵拳打天下。
雖然能壓制雙翼天狗,可是天狗也不會被奈良佛擊敗。
哪怕奈良佛極重的拳頭,也無法停下天狗的攻擊。
雖然在力量上,雙翼天狗差了一籌,但是釋放出來的身軀是實打?qū)嵉摹?br/> 以奈良佛的力量,想要真正打傷天狗,需要持續(xù)不斷地攻擊。
到最后最好也只是一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結(jié)果。
相比之下,像狂火那種火焰攻擊,對天狗的殺傷力要更大。
“看來他沒其它底牌了。”顧淵看了奈良佛一眼,走向幾個隊員的方向。
那些隊員退后。
牢門調(diào)整位置,讓天狗始終對著奈良佛。
原本奈良佛以為是自己抗住了對方的特殊幻體,卻沒想到,其實是幻體牽制住了他。
“還有誰躲著!出來!”
奈良佛的咆哮讓人不明所以。
倒是神之手皺眉看向四周,對方有同伙躲著?
十八隊的成員們,倒也不是膽小之輩,沒有一哄而散,壓下心中的惶恐,幾個覺醒者主動沖向顧淵。
兩個具象化出武器,一個則是有幻體延伸出來。
幾個人短兵相接,就在這個時候,一發(fā)rpg飛來,落在幾人戰(zhàn)斗之處。
爆炸轟鳴,火光沖天。
神之手有些驚訝地看向鐮鼬,這個家伙剛用了最后一發(fā)rpg。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把所有人都囊括在攻擊范圍內(nèi)了,包括她的老爹。
凄厲的慘叫聲響起。
那幾個圍攻顧淵的覺醒者死傷慘重,只剩下一個人半殘?zhí)稍诘厣洗驖L。
天狗自然毫發(fā)無傷。
顧淵用鎖鏈拉動天狗翅膀為自己擋了一下。
身上的衣服變得煙熏火燎。
除此之外,沒有其它什么傷勢。
奈良佛和顧淵差不多,他在的位置,火焰和沖擊被天狗擋掉不少。
“你瘋了嗎!”
神之手罵道。
有那些覺醒者在,加上奈良佛還可以牽制無常。
就算天邪鬼身死,他們離開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結(jié)果鐮鼬一發(fā)rpg,直接改變了戰(zhàn)局,幾個覺醒者死傷慘重。
十八隊就剩下了四個普通成員。
無常已經(jīng)證明子彈對其無用,沒有這些覺醒者,這一仗還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