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上杉信這個第二人格和顧淵本尊的性格截然不同。
和顧淵沒什么關(guān)系,他只是撒了一個種子。
成長什么樣子,后天因素占據(jù)大頭。
他只是偶爾會醒來一次,看看第二人格有沒有搞出什么爛攤子,收拾一下。
包括但不限于讓一些愚蠢的小混混知道什么叫做恐懼。
顧淵攜帶著龐大精神力——心能,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初,他就是一個覺醒者了。
只不過心能隨著顧淵本尊的沉睡被封印起來。
偶爾可以稍微用一用。
因為力量過于龐大而沉重,身體承受不住。
進(jìn)入到安倍家,對第二人格來說,是一場噩夢。
但對顧淵這個本尊來說,卻是突然打開了一條危險而崎嶇的道路。
并且,將會非常有趣。
走在這條道路上,顧淵也不是完全一帆風(fēng)順,最后出了一點差錯。
不得不再度沉睡,直到午夜兇鈴那一夜,因為第二人格之死醒來。
因為“上杉信”的意外死亡,帶來了一些負(fù)面影響。
導(dǎo)致顧淵一時間“遺忘”了很多重要的東西。
畢竟在這個世界,大部分時間“活”著的不是顧淵本尊,而是上杉信。
安倍家族之人出現(xiàn)在顧淵眼前。
如同一把鑰匙,打開塵封的大門,將一個真正徹底完整的顧淵,完全釋放了出來。
“鬼怪牢籠,黃泉國,這些名字不行啊?!庇癸L(fēng),顧淵低語一句,“起個什么名字好呢?”
前者是顧淵隨便瞎起的名字。
后者,則是安倍家族對“鬼怪牢籠”的稱呼。
后座平井五郎提心吊膽地看著安倍雄太,生怕他醒來,聽到顧淵的低語,本能地問了一句:“什么?”
“你說,如果有一個地方,充斥著危險為數(shù)不少的危險鬼怪,那這個地方會被叫做什么?”顧淵說道。
“那不是紅區(qū),黑區(qū)嗎?”平井五郎說道。
紅區(qū),鬼怪出沒盤踞,禁止進(jìn)入。
黑區(qū),連靠近都不要靠近的危險之地。
這不是東京城定下的顏色,是整個櫻島域,乃至周邊地區(qū),泛亞盟的共識。
“哦,對。”
顧淵拍了一下手掌,既然如此,那就叫做“黑獄”吧。
于人,于鬼怪來說,都是恐怖之地的“黑獄”。
“唔……”
這個時候,安倍雄太從昏迷中醒來,全身上下,幾乎無法分辨的地方都傳來鉆心的疼痛。
可能是四肢,也可能是每一處。
他被丟在后座和前排中間落腳的地方,不算狹窄,但挺深的。
安倍雄太艱難地抬頭,也只能看到平井五郎半個身子。
“他醒了!”平井五郎一下子完全縮到座位上。
“你怕什么,他手腳都被打斷了?!鳖櫆Y說道,“碰都碰不到你?!?br/>
果然,平井五郎看見安倍雄太稍微蠕動兩下就不動了,頓時又抖了起來。
“你是誰!”
安倍雄太低吼道,在詢問顧淵的身份。
他覺得對方有些熟悉,說不定在什么地方見過。
顧淵沒有回答,倒是平井五郎一巴掌拍在安倍雄太腦袋上:“混蛋!叫你大半夜來堵我!”
“你找死嗎?”
安倍雄太絲毫沒有身為階下囚的認(rèn)知,朝著平井五郎咆哮。
借著外面的燈光,平井五郎被安倍雄太猙獰的丑臉嚇了一跳,然后又生氣起來。
“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安倍家族的安倍雄太!”
“呸!”
平井五郎一口唾沫噴在安倍雄太臉上,“安倍家了不起啊!老子還是天都礦能的太子爺呢!”
這個家伙居然搶他的臺詞!
論整個勢力,天都礦能肯定比不上安倍家族。
但平井五郎和安倍雄太不能比。
一個是天都礦能的太子爺,平井司唯一指定蠢貨兒子。
安倍雄太這樣的角色,在整個安倍家族,也有幾十人。
四級覺醒者,在安倍家不是那種完全不可替代的角色,相當(dāng)于鬼滅部的普通隊長。
論身份,平井五郎大于安倍雄太。
“區(qū)區(qū)天都——”
“你們安倍家想要做什么?”顧淵的話打斷安倍雄太的話,讓他驟然沉默下去。
“為了一只雪女來索賠,我相信?!鳖櫆Y笑了一下,“掙錢嘛,不寒磣?!?br/>
家大業(yè)大和雁過拔毛并不沖突,雪女被人賣了是一個很好的借口。
操作得當(dāng),安倍家可以從天都礦能好好敲一筆。
這也是平井司打算硬頂?shù)脑?,硬頂能賠的少一點。
平井司也很了解自己的兒子是個什么廢柴。
如果被安倍家的人盯上,稍微套點話,平井五郎自己都能把事情全部都抖出來。
因此打算送他出去避一避風(fēng)頭。
倒不是真的怕了安倍家的人,這里,可是東京城!
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不對。
安倍家如果只是要一些錢,一些賠償?shù)脑?,絕對不會派人去堵平井五郎。
這種行為,和綁票能有多少區(qū)別?
幾乎相當(dāng)于和天都礦能開戰(zhàn)。
這很不正常。
“但還要對天都礦能的太子爺動手,不正常。”顧淵看向開車的司機,繼續(xù)道,“更別說,你們還有內(nèi)應(yīng)。喂,你知道抓了你孩子的人是誰嗎?”
司機搖搖頭:“我……我只是打開了定位器,其它的什么都沒有說。”語氣中帶著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