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兒,如何處理?”花無語看向慕九傾問。
同時,卷起母女兩人以及方靈落到地面上。
就落在玫瑰掌舵人砸落地面的地方。
慕九傾看向玫瑰掌舵人,幾天之前受痛苦時,那種身體上極致的痛、那種再也沒辦法為師父報仇、再也沒機(jī)會見到女兒的絕望,現(xiàn)在還記憶猶新,何曾想過還有俯視掌舵人的一天。
玫瑰掌舵人痛苦扭曲著臉,用力搖頭,“血玫瑰,你不能,玫瑰是培養(yǎng)你的地方,對你有恩!”
“有恩?”慕九傾覺得有些好笑,“就是有恩,也還完了,現(xiàn)在是有仇?!边@么多年,作為王級高手,為玫瑰做的事不少,耗費(fèi)了玫瑰的培養(yǎng)資源也還完了,而且,這真的是恩?對她有恩的,只有她師父。
“那個……給我劍。”她轉(zhuǎn)頭對花無語道,有些不知如何稱呼花無語,太親昵不行,喊名字好像也怪怪的。從見到女兒見到花無語開始,她還從來沒有稱呼過花無語。
為師父報仇,她要親自動手。
不能隨意動用實(shí)力,但此刻只需一把鋒利的劍,無需任何實(shí)力。
花無語手?jǐn)傞_,一道細(xì)小的流光從袖口飛出,化成一柄鋒氣逼人的劍。
慕九傾接過。
心頭有些擔(dān)心她殺人,女兒會害怕,就看向花輕淚。
花輕淚只瞬間就懂了她媽媽的意思,其實(shí)心里還是有那么幾分害怕,來的時候她想著自己應(yīng)該不害怕了,可真正面對時,與想象的還是有不一樣。只是她不想給她媽造成困擾,就搖頭。
同時,她趕快幫她媽媽將方靈扶著,又看向花無語,“爸,我想知道媽在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她一直想知道,但爸媽好像是怕她傷心而一直沒告訴她。
此刻,媽媽的仇人都要被抹殺了,她真想知道。
花無語想了想,他確實(shí)不愿意女兒傷心,但她知道了也沒什么大礙,而且知道了,對于傾兒滅殺仇人,女兒就不會再有害怕,這樣也好,就一指點(diǎn)去。
那一瞬間,那些畫面在花輕淚腦海中放映完。
也瞬間,她心頭發(fā)堵,血液不暢,整顆心臟如同被人用力握著阻塞了心脈一樣難受,眸子紅了,身體忍不住發(fā)抖。
原來媽媽在這里受了那么大的痛苦,就那么眸光發(fā)冷直直盯著慕九傾提劍走向仇人。
這仇人,該死!花輕淚忍不住想動手幫媽媽報仇。
慕九傾走進(jìn),玫瑰掌舵人眼眸猙獰,體內(nèi)殘余力量提起,欲拼死一搏,但,還沒來得及有動作,就感覺一道勁氣至額頭穴位涌入。隨后,她感覺自己身體還活著,卻像死了那般不能動彈,如同靈魂禁錮住了一樣,連閉眼都做不到,就那么眼睜睜看凌厲劍光劃下。慕九傾手握這柄劍的氣息,很恐怖,那劍氣頃刻間在脖子處炸開,體內(nèi)筋脈骨頭都被劍氣四分五裂。
從來沒想過,她這等人物還有如此的一天。
活了一百多年,成就不凡,可以說是就她所知當(dāng)今天下為數(shù)不過十的絕頂高手之一,就這么沒了。
她感覺她在離開自己的身體。
她意識到,她死了,離開的是她的靈魂。
可還沒完,突然一股靈魂都會感覺危險的氣息襲來,只一瞬間,從頭到腳,她感覺自己一寸一寸在崩碎,極致的痛苦讓她忍不住嚎叫起來,真正的灰飛煙滅正在進(jìn)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