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顧奕南拿錢砸她,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也嘗嘗這是什么滋味。不多不少,就給他一百元,讓他膈應一晚上也好。
目的順利達成,她的一席話將顧奕南氣得夠嗆的,他雙眼瞪大,呼吸也重了一些。
報了一仇,晏檸心情大好地收回肩上之手,一手掩到唇部,另一手拿上包帶著笑意推開車門離去。
銀鈴般的笑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特別清脆響亮,且一一回蕩在他的耳里。顧奕南死死瞪著她下車的背影,偏偏那女人的背部線條又那么優(yōu)美,勾得他回想起去醫(yī)院路上的點點滴滴。
他憋屈地收回目光,從口袋掏出那張錢,手指用盡力的捏著。
天知道,他此時多想將這個可惡的女人抓回來,把她按在后排一頓收拾。
他強忍著怒火,再次投向窗外,走著離開的女人還是滿臉笑容,隔著窗玻璃都能感受到她那一股惡作劇后的喜滋滋愉快。
車內(nèi)車外,兩個截然不同的氛圍。
前車司機一額冷汗的透過后視鏡盯著自家老板的陰沉臉色在看。
天啊,這妹子是吃錯藥了嗎?竟把他家老板當鴨子了。
司機郁悶,他今個一晚上遇到的都是什么破事。
在去醫(yī)院那會,他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精神緊張的開了一路,一點也不敢回頭朝后排看一眼。
好不容易熬過了這一關(guān),結(jié)果又聽到了晏檸對老板這般調(diào)戲。要是顧奕南一個不高興拿他開刀,那他的飯碗就不保了。
一顆心突突跳,司機從口袋里掏出手帕,輕輕的擦著額頭的汗。
此時,一道怒聲從身后響起:“開車。”
司機不敢有任何的遲疑,立刻將手帕放回口袋,將車子開走。
*
又是熬夜的一晚,晏檸第二天頂著個黑眼圈趕回公司。
已是九點一刻,她遲到了十五分鐘。
挽著包回到辦公樓層,頂層區(qū)域一片靜悄悄。
晏檸出了電梯后,若有所思地往四周探頭著。平時這個點,錢秘書鐵定會坐在外頭的辦公桌等著她回來,可今天卻破天荒的不見人影。
往錢秘書的工作位置走去看了眼,她桌面的文件整齊擺放著,沒有任何工作過的痕跡,而桌上的花瓶還插著昨天的大紅玫瑰。
錢秘書她喜愛鮮花,每天都會換新的。由此可見,錢秘書并不在公司里。
臉上浮起困惑,錢秘書向來上班準時,就連臺風天也不曾遲到一分鐘,今天卻比她還晚到,著實讓晏檸不解。
邁開腿朝不遠處的秘書室走去。
那邊只有一名到崗不久的畢業(yè)生在里頭辦公,其它位子都沒人,連平時在里頭打醬油的許嘉熠也不見蹤影。
見晏檸來了,那名員工站了起來,精神抖擻地主動問好:“晏總早!”
“早啊小張?!标虣帉⒚貢噎h(huán)視了一圈,“其它人呢?”
“余秘書還在休產(chǎn)假,至于許助理跟錢秘書兩人,我回來之后就沒有見到他們了。”小張回。
晏檸點點頭,“好,我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