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恩恩回去時,厲北爵已經(jīng)到家了。
“池小姐,您回來了?!眰蛉藶樗贸鐾闲f了過去。
池恩恩有氣無力的道謝,“謝謝?!?br/> 傭人受寵若驚,趕緊說不用謝。見她低頭絲毫沒有察覺到豪宅里壓抑氣氛的換鞋,傭人猶豫了下,小聲說,“池小姐,厲少心情不大好,請您待會兒小心一點?!?br/> 其實她是想說非常不好,話到嘴邊換成了委婉的不大好。
池恩恩沒想到她會跟自己說這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由衷的對她感激一笑,“嗯,我知道。謝謝你?!?br/> 她早知道厲北爵會心情不好,從她沒接電話開始,已經(jīng)做好了迎接他怒火的準備。
話雖然這么說,池恩恩還是很感激傭人對她善意的提醒。
*
豪宅的客廳燈火通明。
奢華水晶吊燈把房間每一個角落都照的仿若白晝,歐式真皮沙發(fā)上端坐的男人抬起頭,凌厲的短發(fā)下,那張勾魂奪魄的俊臉難掩慍怒。
“你還知道回來?”
冷的結(jié)冰,寒的刺骨。
饒是池恩恩已經(jīng)做好了承受怒火的準備,還是被他仿佛吞噬一切的目光凍得渾身一僵。
“為什么不接電話?”絕對的質(zhì)問口吻,這個男人從骨子里透出高高在上的矜貴!
池恩恩有種自己是犯人的不適感,她抿緊唇角,放下包,輕聲說,“有點事?!?br/> “什么事?”步步緊逼。
“……我不想說?!毕肫鹆置犁?,她就想起白天在池家書房外無意中聽到的談話,心里仿佛比一塊石頭壓著,煩悶的喘不過氣來。她心情不好,口氣自然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