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魯修透過班車破舊的車窗看著外面充滿黃沙的世界,似乎絲毫不受車上塵土和煙草的氣味影響。他打量了一下四周沉默麻木的新阿拉伯居民,這些人臉上看不到健康的顏色,也看不到快樂的表情,似乎他們周圍永遠(yuǎn)籠罩著一層看不見的塵土,掩蓋了他們本來的面目。
????“果然,自從石油能源退居二線后,原本依靠出售能源致富的阿拉伯國家就開始了大衰退。而柯內(nèi)利亞征服18區(qū)的戰(zhàn)爭又將這片土地上積累的財富化為了灰燼。當(dāng)18區(qū)還受到帝國中央扶持的時候也許沒這么貧窮,但是獨立卻將這里的人們逼到了赤貧的邊沿!濒旚斝薨底猿了,他已經(jīng)弄清楚了伊斯蘭極端教義在這片土地上橫行的原因,人類一旦遇到用自己力量無法改變的苦難時,就會將希望極端的寄托于虛無縹緲的信仰和神明。
????魯魯修把視線從窗外收回,轉(zhuǎn)向他側(cè)前方的一位抱著孩子的母親。那位罩著藍(lán)色面紗的母親懷中的孩子非常瘦弱,但是肚子卻異常的鼓起,這說明孩子長期處于饑餓狀態(tài),已經(jīng)導(dǎo)致內(nèi)臟浮腫。母親邊輕輕的吻著孩子,邊念念有詞的祈禱著什么。
????車外的黃沙和車內(nèi)乘客們麻木的表情構(gòu)成了一副壓抑的油畫,看到這幅充滿塵土的畫卷,魯魯修稍微抿著嘴:“這就是一切的根源,這個國家稀少的新能源掌握在一批不信教的政客和商人手中,而恰恰這些人都是受到騎士團(tuán)保證的合法政府代表。沒錯,這種憎恨,都已經(jīng)可以聞到了,如今所需要的就是將其點燃的火種!”
????破舊的班車終于到站了,司機似乎不敢在這個充斥著狂熱份子的小城中久留,他不斷的催促乘客們下車。魯魯修和杰雷米亞,洛洛跳下了班車,他們順手撕去臉上籠罩的防風(fēng)沙用的面罩,露出了底下偽裝過的面容。隨著他們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被領(lǐng)袖集合在車站前的極端分子們一下就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紛紛集中到這三個金發(fā)白皮膚的“俄國人”身上,一剎那,四周立刻就爆發(fā)出狂熱的高呼。
????“英雄萬歲!”“贊美真神的勇士!”“安拉贊美你,無畏的戰(zhàn)士!”魯魯修環(huán)視了一周:“哼,這些教徒看來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們就要回歸安拉的懷抱了!焙鋈凰械侥_上傳來一陣奇怪的感覺,低下頭一看,原來是車上那位披著藍(lán)面紗的母親,此刻她已經(jīng)將孩子放在一旁,跪在魯魯修跟前親吻他的腳背:“英雄,求你帶領(lǐng)我的孩子走出這饑餓和苦難,求你將安拉的旨意傳遍這片土地!”魯魯修連忙將地上的孩子和母親都扶了起來:“我發(fā)誓,只要安拉還沒有收回我的靈魂,我就會一直戰(zhàn)斗下去,為了將真神的旨意傳遍這受難的土地,為了你這樣虔誠信奉真神的人!”
????魯魯修輕輕的為那位母親擦去激動的眼淚,他的嘴角稍微下彎,“沒關(guān)系,很快你就會解脫了,只不過不知道是到天堂還是地獄而已!彪S后他縱身跳上車站簡陋的侯車臺,對杰雷米亞打了個手勢,杰雷米亞遞過一個便攜的擴音話筒,隨后取出一個錄像裝置對準(zhǔn)了臺上的魯魯修,魯魯修揮手示意已經(jīng)集聚到車站前的武裝分子們和居民們安靜下來,隨著他的手勢,臺下立刻鴉雀無聲。
????“真神的子民們!我知道我的膚色和你們不同,但是這顆藏在血肉下的心與你們是同一個顏色!沒錯,它充滿了對真主信仰和尊奉!”魯魯修雙手按著自己的胸口,昂首對底下的聽眾們喊道!斑@顆心和你們的心一樣,它正在憤怒,正在燃燒!自從黑色騎士團(tuán)的爪牙,那些瀆神的政客和心中被魔鬼塞滿了金幣的商人們踐踏這片圣土以來,瘟疫和詛咒就開始橫行!”魯魯修的聲音變得低了,似乎壓抑著怒火,他跳下臺去,一把將剛才輕吻他腳背的母親和她的孩子拉上了講臺,輕輕的抱著那位母親顫抖的肩膀:“安拉的孩子們,你們看到了什么?我,維格洛夫,看到了一位虔誠的母親在忍受被瀆神者強加的痛苦,我看到了她懷中本該受安拉護(hù)佑的孩子,在忍受那些魔鬼們的貪欲造成的饑餓!”他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沙啞和低沉:“你們來告訴我,誰該為這苦難負(fù)責(zé)!”
????“黑色騎士團(tuán)!”“阿普杜拉和他那些被魔鬼的金幣收買的瀆神者!”“瀆神者zero!”已經(jīng)被魯魯修的語言點燃的聽眾們開始歇斯底里的呼喊,他們的額頭上滿是青筋,臉色赤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