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們打了多久,總之,我坐起來的時(shí)候,渾身疼痛難忍。
黑龍一把托住我的下巴,嘴里罵罵咧咧地警告道,“不要訛詐我,小子,爺爺我分分鐘玩死你。”
黑龍上了車,一溜煙地走了。
我死死地盯著他的奔馳車,暗暗記住了他的汽車號牌。
在街上逛游了一個(gè)多小時(shí),最后我還是去了公雞的家。
老橋給了我一千多塊錢,我完全可以去小旅館花個(gè)幾十塊住上一晚。
但是,我的行李卻落在了公雞家,身份證還在包里呢。
站在公雞的出租房門口,我卻猶豫了。
房間里是公雞的女朋友。而公雞上夜班又不在,F(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夜里十一點(diǎn)多,我敲她的門,這多多少少有些尷尬。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隨便找個(gè)地方蜷縮一晚的時(shí)候,房門卻開了。
公雞的女人穿了一件睡衣,頭發(fā)濕漉漉的,她的手里拎著一袋垃圾,“天哥,你這是怎么搞的?”
我沒有說話。
挨打這么丟人的事兒,我怎么好意思說出口呢?
她將垃圾放在門口,“趕緊進(jìn)來吧!
我咳嗽了一聲,道了一聲謝,走進(jìn)了她的家。
沒等我開口,女人就一邊翻箱倒柜地照著什么,一邊說道,“剛剛公雞還打電話來呢,問你醒沒醒。”
我的包放在了主臥里面,看到臥室里紅色的窗簾已經(jīng)拉好,房間里透著無盡的誘惑力。
我張了張嘴,想要說我是來拿身份證的,可是話到嘴邊,我猶豫了。
總得讓她停下來,然后再讓她親自將我的包拿出來這樣才好,我認(rèn)為。
女人撅著屁股從已經(jīng)掉漆的電視柜里拿出一個(gè)藥包來,她熟練地用棉簽蘸了蘸酒精,對我說道,“坐下,先消消毒!
我略一猶豫,還是按照她說的做了。
她的手法很專業(yè),在我的臉上和胳膊上的傷口處,擦完了酒精,然后又貼創(chuàng)可貼。
起初的時(shí)候,我不敢看她。
畢竟,這是我兄弟的女人,直到她說“抬頭”的時(shí)候,我才偷瞄了她的眼睛一眼,隨后目光下移。
目光下移的目的,本來是躲避她的目光,卻不料,我看到她睡衣里面竟然什么都沒穿。
我咕咚咽了口口水,立刻將頭轉(zhuǎn)向了一旁。
“好了!彼f道。
“謝謝!蔽艺酒鹕韥,“你能把我的包拿出來嗎,我的身份證在里面。”
“大半夜要身份證干嘛?”女人不解地問道。
“我住店,得需要身份證!蔽医忉尩馈
女人呵呵一笑,“干嘛住店呀,公雞給我講過了,讓你睡客臥,就是床小了一點(diǎn),你別介意。”
“這多不好意思呀!蔽矣行╇y為情。
和哥們的老婆在一起住,我心里覺得別扭。
“這有什么呀,公雞說了,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把這里當(dāng)自己家就成!彼f完沖我笑了笑,露出兩顆小虎牙。
實(shí)話說,她真長得很一般。
她轉(zhuǎn)身回了臥室,隨后關(guān)上了房門,并且上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