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門附近,也是z城最西面的望戰(zhàn)村中,破磚舊瓦,過道崎嶇,草枯爛木,一副沒落荒涼的景態(tài),生活在這的人都出自于方原,是這里的原住民,卻也是最低等的存在,他們無依無靠,艱辛地度過著每個日起日落。
廚神斯瑪特面向鬼門,正陷入無盡的思考。
隱約覺得有人靠近,猛地一轉身,卻什么都未發(fā)現(xiàn),常年呆在方原的他早已習慣了這種膽戰(zhàn)心驚的生活方式。
正準備重新進入思索的回廊,褲腳卻被人輕輕拽動,低下頭去才發(fā)現(xiàn),是位面色蒼白,嬌小玲瓏的小孩,說是拽著卻完全感受不到她的體重,渾身無力的拿著自己小腿當作拐杖,依附于上。
輕聲細語呢喃著:“大人行行好,給點吃的吧,好久沒吃東西了。”
望著眼前這位只到自己小腿高的女孩,斯瑪特立刻掏出袖中白票,隨手變幻出一碗肉香四溢的飯粥,小心翼翼的放在小女孩跟前,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順口問道:“叔叔正犯愁一個簡單的問題,你能如實告訴哥哥嗎?”
小女孩瞪著熱騰騰的肉粥,眨巴眨著水汪汪的大眼,想要回答卻被止不住的口水一同咽肚里,拼命地點頭聆聽。
斯瑪特放下戒心,柔情細聲不緊不慢道:“擁有人貌與血肉方為人,擁有智慧與思想方為人,擁有善良及殘忍方為人,擁有生老病死方為人......那什么才是真正的人?”
小女孩看上去卯足勁的思考卻不斷被饞念打斷,含著手指,望著高高在上的斯瑪特大人,一副完全聽不懂的懵懂樣子,瞪大雙眼對望之,不留神中留下溢滿嘴角的哈喇子。
“吸~”
突然冒出一句“大人是好人?!痹谏n白的面容上,勉強擠出一絲甜甜的笑容,好要討得斯瑪特得歡心。
“哈哈哈哈,哈哈......”
見大人笑的如此開心,女孩用盡力氣準備接下大人的恩賜,事實也讓她如愿以償了,看著他單手蓋住自己的面容,揚天長笑久久不息......
斯瑪特嘲笑自己,盡然會將如此復雜的問題問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真是傻到極點了。
小女孩則小心翼翼的端著肉粥生怕撒出一丁點來,搖搖晃晃走在泥濘的道路上,卻又馬不停蹄地奔向村中自己的家中。
荒涼的村落中見到絲毫人影,只有女孩熟門熟路的四處穿梭,直到用身體推開那早已關不上的破舊木門。
屋中母親和小女孩一樣,身上的衣物東一個洞,西一個洞,面容憔悴的像是好多天都沒睡一樣,端坐在又矮又小的木凳上,手上一刻不停地編織著粗衣麻布,望著乖巧的女兒,剛想打聲招呼,縫補的針線無情的刺穿了她的拇指。
“媽媽,媽媽,你又戳到指頭了,含含?!迸②s忙把肉粥放在媽媽跟前,拿著剛被暖熱的小手托舉著母親受傷的拇指。
媽媽的手是如此的干枯纖細,仿佛只剩下一層皮而已,被戳破的手指也沒有流出一絲鮮血。
正在這時,屋外馬蹄聲、尖叫聲、咆哮聲頓時連綿不斷的響起。
“咚~”
破舊的木門翻倒在地,幾個壯漢大步走了進來,拉著媽媽的手就往外拽,小女孩捏緊乒乓球大的拳頭,不停捶打他們,哭喊著。
“壞人,壞人,不要帶走媽媽......”
壯漢卻極度不削,兇惡的眼神掃過女孩,母親見狀不妙,急忙扭腰挽手扶靠在壯漢的臂膀上,委婉撒嬌起來,“大爺別急,讓我和女兒告?zhèn)€別嘛。”
就算母親已非常憔悴,卻依舊掩蓋不住曾經(jīng)風華絕代的她,壯漢聽得身體一震酥麻...被一聲聲大爺叫的心里跟開了花似的。
“給你們一分鐘,趕緊的,別耽誤大爺趕去下個村?!?br/>
母親趕緊感謝著壯漢,轉身緊忙摟住自己的女兒,淚水不自覺的浸濕了女孩的肩膀。
“乖,叔叔只是肚子餓了,媽媽去給他們燒個飯就回來,你要乖哦,答應媽媽,媽媽不在的時候一定要堅強哦,餓了就用白票換東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