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趙境抓了抓被子,硬是睡不著。
“還沒睡嗎?”趙飛燕問道。
“我擔心緣緣?!壁w境側過身子去,看著閉目養(yǎng)神的燕姐。
“我聯(lián)系了柳爺爺那邊,過兩天你去他們那邊看看那尊神像,看看有沒有線索。猛虎安保那邊我來調查?!壁w飛燕睜開眼,同樣帶著憂慮。
趙境點了點頭,然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腰間多了一雙溫暖的手。
趙飛燕將身體貼近趙境,臉埋在他胸口,語氣中帶著哽咽:“我不想緣緣再回到那種被折磨的日子。”
她從小不習慣表達自己的感情。但是這幾天,女兒健健康康,臉上的笑容,加起來比以前一年都多,一家人也生活在了一起,她的性情前所未有地有了很大改變。
趙飛燕甚至將總裁的職位讓了出去,就是想顧好家庭,安安心心當個賢妻良母。因為對于失去了親生母親的她來說,擁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完整的家庭,一直是她所期盼的。
事業(yè),從來都不是她的唯一,那只是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想要擁有或者說維護一個美好家庭而所需要的有力保障。
但現(xiàn)在,趙緣的事情,又將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擁有了,就更加害怕失去。
趙境愣了一下,才緊緊抱住她柔軟又溫暖的身體。
“沒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一夜無話。
……
接下來兩天,趙飛燕費盡心思調查了一切跟離夫子事件相關的人,可是都沒有任何結果。
情理之中,意料之內。
但是聽到?jīng)]有任何意義的結果,趙境和趙飛燕還是覺得失落。
“爸爸,媽媽,你們?yōu)槭裁床桓吲d?”
趙緣時常揪著他們問。
“緣緣高興,爸爸媽媽就高興。”趙飛燕摸了摸趙緣的頭。
“那今天我們還練武功嗎?”
趙緣抱著懷里的小喬巴公仔,跑過來問趙境。
趙境將她抱起來,搖了搖頭:“不練了。”
趙緣低頭擺弄公仔,感到有些無趣,她還是更喜歡可以變大變小的玩具,比如那把小木劍,比如那個八卦鏡。
但現(xiàn)在,它們都不見了,趙緣沒有辦法叫它們出來。
“那我去找唐僧哥哥玩?!壁w緣眼珠子一轉,跳下爸爸的大腿,將喬巴扔在了沙發(fā)上,飛快地跑了出去。
小和尚已經(jīng)在院子里坐了兩天了,除了一日三餐進來吃飯,其余時間真的就在院子里,鋪了一個鋪團,打坐敲起了木魚。
趙境早上被吵醒就以不給吃早飯為威脅,小和尚不得不屈服于趙境的淫威,只在固定的時間敲木魚念經(jīng)。
趙緣蹲在小和尚面前,好奇地看著小和尚閉目敲木魚念經(jīng)。
“唐僧哥哥,你在干什么?”
小和尚睜開眼,道:“我在做早課?!?br/> “什么是早課?”
“早課就是這樣??!”
“這樣是哪樣?”
“……”
小和尚被趙緣天真無邪的問題問得啞口無言。
在趙緣的萬般糾纏下,小和尚終于把手中的敲棍遞給了趙緣。
趙緣拿起敲棍,一臉高興地敲起了木魚,那聲音,跟小和尚敲的能安寧心神的聲音,恰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