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府,外院大殿。
將來三人剛剛坐下,劉宇遠便扛著那人走進了來。
當(dāng)其肩上之人被扔在地上,將來手中的墨淵刀便彈出了半寸。
他的這一舉動,引起了尚婉兒的注意。她把目光從劉欣蕊身上移開,望向了那倒地之人。待其看清那人的面容后,一雙美麗的眸子為之瞇成了一條縫。
她轉(zhuǎn)頭望向一側(cè)的劉欣蕊,開口問道:“這人真的是寶泉寺的靜文方丈?”
劉欣蕊沒有回答尚婉兒的問題,她抬起玉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秀發(fā),弄完還不忘掃了掃外衣上的塵土。
見尚婉兒秀眉微蹙,她慵懶的打了個哈氣。身體微微前傾,藕臂扶在了桌案上。媚眼如絲道:“婉兒寶寶,別這么著急嘛~”
此情此景,讓將來老臉羞紅。他下意識的把頭轉(zhuǎn)到一邊去,不敢再看眼前這個風(fēng)情萬種的女人。
劉欣蕊發(fā)現(xiàn)了將來的窘態(tài),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從其口中傳出。
將來起身怒目而視,可眼前這花枝亂顫的場景,讓他不得不再次轉(zhuǎn)過頭去。
劉欣蕊打趣道:“你倆不會還沒成親吧?將來小哥明顯還是個雛啊~”
“啪!”
尚婉兒的玉手拍向了桌案,眼中警告之色無比濃郁。
“哼,沒情調(diào)~”
說罷,劉欣蕊閃身到了靜文方丈身側(cè)。只見她一把抓住了靜文方丈的衣領(lǐng),而后將其提到了尚婉兒的面前。
當(dāng)尚婉兒的眸子從靜文方丈的臉上移開,再次與自己對視時。劉欣蕊才開口道:“如假包換!呵呵呵~”
說罷,她便把靜文方丈丟了出去,而后閃身坐在了尚婉兒的身邊。
“你猜我為何來這東都尋你們?”
“我不想猜,你說重點?!?br/> 劉欣蕊嬌哼一聲,湊的更近了些。
她一字一頓道:“你我二人需要一同去一趟齊國凜冬城。”
沒等尚婉兒說話,將來搶先開口道:“這是何意?”
尚婉兒也投去了詢問的目光,在她轉(zhuǎn)頭的那一刻,兩人的鼻子險些貼到了一起。
“不是讓奴家挑重點說嘛,我這說了重點你二人又要問細節(jié)。”
將來徹底對這個女人無語了,他沉聲問道:“你總要說清楚,為何要去齊國吧?!?br/> 劉欣蕊白了將來一眼,嬌嗔道:“你閉嘴,我說給婉兒寶寶聽。”
將來氣的牙齒發(fā)顫,但還是閉上了嘴巴。
劉欣蕊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樣子,一臉正色道:“這靜文和尚背后的人,是齊國手握重權(quán)的一字并肩王。也就是說,設(shè)局抓你爺爺?shù)牟皇驱R國王室。”
“此人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若不是曌國北境壓著他,他早就揮師南下了?!?br/> “試想你爺爺在這樣一個人的手里,還有安全可言嗎?”
尚婉兒皺眉道:“可我爺爺年前就已經(jīng)從齊國天牢里出來了啊。”
話音未落,將來猛然起身。其身上的殺氣陡然爆發(fā),又快速收斂。
他轉(zhuǎn)頭之時,恰巧尚婉兒也看了過來。他沒等尚婉兒發(fā)問,直接開口道:“如果幕后黑手是田震,那你爺爺一開始被關(guān)入天牢就可能是陷阱?!?br/> “答對嘍,將來小哥~”
見自己又成為了視線的焦點,劉欣蕊繼續(xù)道:“太阿山南北會武的真正目的,就是讓這些被各國探子忽略的閑散武裝匯聚到齊國,而后充當(dāng)田震的馬前卒?!?br/> 尚婉兒問道:“此話怎講?”
將來踱著步子,分析道:“齊國主戰(zhàn)兵力四十萬,其中二十萬握在齊王的手里,而另外一半便是在并肩王的手里。如果南北武盟為了一個目的與齊王作對,那受益的人便是并肩王田震?!?br/> “沒錯?!?br/> 劉欣蕊點頭,接過了話風(fēng):“婉兒寶寶的爺爺被囚于齊國天牢,南武盟便有了前往齊都的理由。我弟弟在他們手里,便有了讓我退出北武盟的理由?!?br/> “我無法競爭盟主位,那么武林盟主便鐵板釘釘是他們的人了。新盟主以解救老盟主為由,原南武盟之人必定支持。介于兩盟剛合并在一起,原北武盟之人也不見得會反對?!?br/> “那他接近我,是想讓我當(dāng)棋子啊?!闭f罷,尚婉兒眼中殺機四起。
劉欣蕊點頭:“天上掉下來個大宗師,還是老盟主的孫女。他沒跪著給你舔鞋,都算他有骨氣了?!?br/> 將來見劉欣蕊說完正事就跑偏,他便出言打斷道:“你弟弟如今已經(jīng)救出,為何要同婉兒一起去凜冬城?”
“你覺得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面對劉欣蕊的質(zhì)問,將來搖了搖頭。他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劉欣蕊的眼睛,那樣子好像得不到滿意的答案便會吃人一般。
劉欣蕊冷笑出聲:“都說我御血姬是魔女,我當(dāng)然要有魔女的樣子。拿我唯一的親人做籌碼,我不殺光他九族難消我心頭之恨。”
將來眉頭輕皺,沉聲道:“就這些?”
尚婉兒抬手示意將來不要再為難她,而后輕聲道:“我信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