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府,內(nèi)院大堂。
魑單膝跪地,用手中兵器強撐著身體。將啟見其手背青筋暴起,不由輕嘆道:“起來吧,不關(guān)你的事。”
見魎好像要說什么,鬼帥立即眼神警告。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讓他閉上嘴巴。
就在這時,將啟問向徐桓仁:“能否為我們解毒?”
徐桓仁沉聲道:“這丫頭的毒暫時解不了,但是你們身上的毒可以解!雖說我不擅長制藥一道,畢竟也研究了一段時日了。”
“需要什么,我立刻去找!”
尚婉兒的聲音從門外響起,估計是聽到了剛才的喧鬧聲,這才折返了回來。
徐桓仁沒有著急回答,而是打開身邊的藥箱,見他拿出紙筆在那涂涂改改,一會兒皺眉沉思,一會兒喃喃自語。
片刻后,他認(rèn)真道:“時間緊,人數(shù)多,我盡量的選擇了好找的藥材。但這藥引子,可不能將就,還真需要你幫我找一找?!?br/> 尚婉兒問道:“找什么?”
“犀角!”
將啟聽聞擺手道:“犀角王府內(nèi)就有,不必去尋!”
徐桓仁道:“我要的是一整根犀角!而且必須是上等成年犀牛的牛角!不是那些四處都能買到的邊角料。”
此話一出口,場中頓時安靜的落針可聞。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樣,一臉費解的看著徐桓仁。
老徐也反應(yīng)過來自己如今在什么地方,他尷尬一笑后開始整理自己的藥箱。
將啟沉聲道:“勞煩婉兒再走一趟,去找我那孫兒。告訴他小心皇后!這一切都是她的計劃!”
“恐怕我走不了了。”
就在她話音剛落的那一刻,王府正門被一眾甲士合力撞開。
“轟”的一聲悶響傳開,使她側(cè)頭瞥了一眼正門方向,只聽尚婉兒喃喃道:“有些麻煩?!?br/> 將啟沉聲道:“婉兒先走,不用管我們!”
尚婉兒搖頭道:“不是不可敵,而是人有點多,難免會毀了一些院子了?!闭f罷,尚婉兒的身影直接消失在原地!
隨著大門被撞開,越來越多的甲士朝武王府內(nèi)沖去。
人喊馬嘶中,一人吼道:“所有人聽著!今夜定要讓武王府內(nèi)雞犬不留!財寶還有女人誰搶到歸誰,取將啟首級者賞黃金萬兩,活捉將啟者賞黃金百萬兩!”
這說話之人,正是披盔戴甲的四皇子,只見他手持利劍,一步踏入王府大門!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肆意破壞之時,刑部尚書—汪裕興開口道:“四殿下,還是小心為上!我們無法確定那封密信上的內(nèi)容是否屬實啊。”
禮部尚書—荊元道:“至今沒見鬼衛(wèi),想必假不了!我們謀劃了這么多年,險些在今天付諸東流。不論消息是否屬實,都值得搏上一搏!”
劉天巖點頭道:“對!成王敗寇在此一舉!”
就在此時,一襲白裙的尚婉兒出現(xiàn)在武王府上空。只見赤虹劍上反射著妖異的火光,伴隨著一技‘?dāng)嗨瘮叵?,頃刻間磚瓦齊碎哀嚎聲連成一片。
四皇子驚聲道:“來人!放...”
他話還未說出口,尚婉兒的第二劍‘?dāng)嗨呀?jīng)斬下。那磅礴的劍氣鋒銳無比,好似能斬斷這世上的一切。
劍氣與人群碰撞的那一刻,殘肢斷臂橫飛景象猶如地獄!
這支私兵的統(tǒng)領(lǐng),也曾是一個刀口舔血的狠角色。此時的他,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只手扯開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一身的腱子肉。另一只手,從跪伏在地的隨從身上,取下了自己的強弓。
只見他抽箭搭鉉,拉弓如滿月。一聲暴喝,猶如平地起驚雷。
“大宗師又怎么樣!給我死!”
羽箭劃破夜空,徑直朝尚婉兒的眉心射去。就在羽箭即將射中的那一刻,尚婉兒的身影詭異的消失了。當(dāng)她再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站在了私兵統(tǒng)領(lǐng)的身側(cè)。
尚婉兒冷聲道:“不怎么樣,就是能一劍殺了你!”
話音剛落,赤虹劍以極快的速度斬下其頭顱。只見那顆腦袋飛出去了好遠(yuǎn),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房檐之上。
一眾私兵,見尚婉兒的眼神從茫然變得驚恐,在那如山岳般的氣勢的壓迫下,已經(jīng)沒有人再敢上前一步。
一名獨眼大漢咆哮道:“殺!贏了榮華富貴!就算是死了妻兒也衣食無憂!搏一把!”
“博一把!”
“殺!”
“這娘們老子要了!”
這癲狂的狀態(tài),就是這些殺過人的士兵,身上最可怕的一點。當(dāng)他們決定搏命之時,人性中的膽怯、懦弱、恐懼等情緒都會被抹滅,存在腦海中的只有獸性與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