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同時,攝政王身邊的侍衛(wèi)倪榮來到了相府要見夏子安。
夏丞相聽得是攝政王身邊的人,親自出來相見。
“相爺大人,是王爺命我前來傳夏子安入宮?!蹦邩s道。
夏丞相心中咯噔一聲,“王爺傳她入宮?不知道所為何事呢?”
倪榮道:“我只聽王爺?shù)拿钚惺?,至于原因,并不知曉?!?br/> 夏丞相一臉遺憾地道:“但是,小女突發(fā)急病,如今已經(jīng)臥病在床,怕是不能入宮了,勞煩回去轉(zhuǎn)告王爺一聲?!?br/> “急?。俊蹦邩s蹙眉,心中卻暗叫不好,莫非這相府已經(jīng)提前一步下了手?
“是啊,大夫說她怕是不行了。”夏丞相一臉悲傷地說。
倪榮知道這是推搪之詞,他道:“能否讓我見一下大小姐?”
“這只怕不妥,”夏丞相神色有些不悅,“她如今重病,又在閨房之內(nèi),豈能讓男子隨意進入?這有損她的名節(jié)。”
名節(jié)?倪榮心底冷笑,如今的夏子安還有什么名節(jié)可言?當眾悔婚,已經(jīng)成了京中聞名的人物,且是極為負面的人物,與家人作對,不識抬舉,得罪梁王與皇后娘娘,誰不避而遠之?
“相爺請見諒,我也是奉命行事,必須見到大小姐,否則沒辦法交差。”倪榮道。
若夏子安真的慘遭不測,那梁王殿下,怕也是沒救了。
倪榮知道王爺與梁王的感情,所以,不見到夏子安不罷休,哪怕是尸體,也得見到。
夏丞相有些不耐煩了,這人怎么油鹽不進呢?他堂堂一品丞相,紆尊降貴親自接見了他,已經(jīng)是對他格外的賞臉,卻沒想他如此糾纏。
“你回去吧,明日見到王爺,本相自會跟王爺交代的?!毕呢┫嗾f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倪榮一步攔住,堅定地道:“相爺,今日我不見到大小姐,是不會走的,若她真有急病,我可以奏請王爺,請御醫(yī)出府醫(yī)治?!?br/> 夏丞相眉心一皺,“倪榮,你休要得寸進尺,大夫說她時日不多,請你體諒一個做父親的心情,不要再打擾她?!?br/> “既然大夫說她病重,那我提出要請御醫(yī)為她診治,相爺應(yīng)該高興才是,如何不體諒相爺做父親的心情?我實在難以理解?!蹦邩s遽然道。
他跟了攝政王多年,見慣了各種風雨,遇到過各種難纏的人,但是鮮少見到這般厚顏無恥之輩,所以,倪榮也動怒了。
尤其,夏子安還是未來的攝政王妃,雖然王爺不喜,可也只得由王爺處置。
“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做什么啊?”老夫人拄著拐杖從內(nèi)堂里出來,一臉的威嚴。
方才下人來報,說王爺身邊的人要見夏子安,她便有些警惕了,在內(nèi)堂里聽著,見倪榮越發(fā)的放肆,才現(xiàn)身相見。
倪榮是深知道這個老夫人的厲害,謹慎相見,“倪榮見過老夫人!”
“倪榮?”老夫人往椅子上一坐,抬起了威儀的眸子盯著倪榮,“你是什么人?”
“回老夫人的話,我是攝政王身邊的侍衛(wèi)。”倪榮不卑不亢地回答。
“侍衛(wèi)?”老夫人淡淡地道:“那就是奴才,怎不以奴才之禮相見?”
倪榮神色不變,“回老夫人的話,我是皇上親封的三品侍衛(wèi),不是奴才,自是不必以奴才之禮相見。”
“哦?”老夫人嗯了一聲,神色頗為冷峻,“原來是有品階在身的,難怪說話如此傲氣,便連當今的相爺也不放在眼里,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是攝政王身邊的侍衛(wèi),而是攝政王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