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jī)之后,眾人又是一番舟車勞頓。
三天后,林朔這群人,總算抵達(dá)了俄羅斯遠(yuǎn)東小城——賈林達(dá)。
這座就坐落在黑龍江北岸的邊陲小城,跟中國的漠河,只有一江之隔。居民以伐木和漁業(yè)捕撈為生,基本上都是黑頭發(fā)黃皮膚。
這里的住宿條件,自然是比不上之前的春寧了。包下來的小旅館房間昏暗,床跟鐵一樣硬。
不過林朔還是睡得很香。這一行十九個人一只鳥,也有只有林朔,在此時還享有單間的待遇。
這一路以來,無論是坐著、躺著、甚至是站著,林朔基本上都在睡覺,身邊立著個巨大的烏木匣子,肩膀上停著一只嘴欠的鳥。
此情此景,大家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在入住賈林達(dá)的第二天一早,林朔破天荒地起了個大早。
走出旅館那略顯破敗的大門,林朔站在室外,被陽光刺得微微瞇起了眼睛。
雖然已經(jīng)遠(yuǎn)離北回歸線三千公里,但遠(yuǎn)東的夏季,還是能接近三十?dāng)z氏度。此時算是夏末秋初,晝夜溫差很大。
挑這個時候進(jìn)山,當(dāng)然不至于面對遠(yuǎn)東最惡劣的季節(jié),但一想到這次的目標(biāo),林朔卻輕松不起來。
等到眼睛適應(yīng)了屋外的光線,首先映入林朔眼簾的,是美女a(chǎn)nne。
與在國內(nèi)那一身都市白領(lǐng)的服飾不同,此刻的anne,已經(jīng)一身緊身的野外裝備,收拾得干凈利落的同時,也愈發(fā)凸顯她那妖嬈的身段。
她就在旅館外的林子邊上,單腳立地,另一條腿高高擱起,正靠著一顆白樺樹,做著韌帶拉伸。
看到林朔走出來,這美女放下了腿,走到林朔跟前:“林先生,請準(zhǔn)備一下,我們再過一個小時就出發(fā)了?!?br/>
“看你這架勢,練過幾年?”林朔問道。
“嗯,柔道和跆拳道我都練過。”anne微微一笑,“林先生放心,我不會成為拖累的?!?br/>
“你練的東西,沒用。”林朔搖了搖頭,走進(jìn)了白樺林。
……
等待anne再次見到林朔,是十分鐘后。
“朔哥我再也不敢了!”八哥鳥正被林朔拎在手上,奮力掙扎著。
林朔另一只手的手指彈著它的小腦袋,一臉嚴(yán)肅: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管不住你胯下那只鳥,一浪就是一晚上。看看你現(xiàn)在這副鳥樣!我跟你說,沒下回了,我這就把你閹了!”
“朔哥不要?。 卑烁瑛B奮力掙扎著,“我們?nèi)艘皇廊藘尚值?,你不能對我這樣?。 ?br/>
“我能?!?br/>
“朔哥!朔哥!有外人在呢,給我個面子!”八哥鳥聲音都帶哭腔了,“哎!那婆娘,快給八爺求個情?。 ?br/>
anne神情有些為難,不過還是上前兩步,猶猶豫豫地說道:“林先生,不至于的,八爺只是一時貪玩……”
“它不是一般的鳥。”林朔瞟了anne一眼。
“八爺當(dāng)然不是一般的鳥了。”anne奇怪地回應(yīng)道。
“它之所以不是一般的鳥,不是它有多聰明,多像人,而是因為它身上有責(zé)任?!绷炙防^續(xù)說道,“它是我在戰(zhàn)斗時最重要的搭檔,它要是失常了,我的命可能就交待了。不但我的命會交待,你們的命也留不住。”
說到這里,林朔頓了頓,問道:“你是想替它求情嗎?”
anne連忙又是擺手又是搖頭,還退出去幾步。
八哥鳥眼看沒了救兵,索性耍狠道:“朔哥,你就看我這一回,我小八要是掉了鏈子,別說你閹了我,我自己撞死在山崖上!”
林朔不為所動,從腰間亮出了明晃晃的匕首,另一只拎著八哥鳥的腕子一翻,讓八哥的肚皮朝天。
“朔哥!朔哥!您現(xiàn)在閹了我,我傷口一時半會也好不了啊!就算不想掉鏈子也不行??!”八哥嚇得聲音都嘶啞了,拉出一泡鳥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