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橫的拳頭握得緊緊的,甚至指甲蓋都戳進(jìn)了掌心。
他的內(nèi)心甚至是悲憤的。
憑什么???
我田橫拼命練武幾十年,廝殺幾十年,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而眼前這個小白臉前兩天還如同一只螻蟻,他隨意就可以碾死。
現(xiàn)在,這個小白臉竟然可以直接沖上門來打臉。
就憑他長得帥嗎?
所以,田橫內(nèi)心每分鐘都有一百次沖動要將沈浪的臉活活砸爛。
但是,他不能??!
于是,田橫佯怒道:“十三竟然得罪過沈公子?真是大逆不道,等到他回來了,我一定打斷他的雙腿!”
沈浪皺眉道:“他不在?”
“對,正好不在?!碧餀M笑道:“昨天晚上臨時派他去了白凌城,大概要一兩個月才能回來?!?br/> “呵呵!”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沈浪真是一個標(biāo)點(diǎn)符號都不相信。
只不過既然田橫說不在,沈浪總不能去搜啊。
“既然不在那就算了,但是等到他回來的時候你一定要記得通知我?!鄙蚶说溃骸拔乙欢ㄒ驍嗨碾p腿,這口惡氣不出,我決不罷休!”
“一定,一定?!碧餀M賠笑道。
“走了。”沈浪直接離去。
他身后的伯爵府武士看著桌子上的那箱金幣,不知道該不該拿走。
沈浪道:“把金幣拿走啊,這是田橫欠我的債,和伯爵府無關(guān)的。”
伯爵武武士上前,將那箱子金幣抱起,跟著沈浪走了出去。
臨出門的時候,兩個伯爵府武士互相對視一眼,他們隱隱覺得,小姐是不是找錯姑爺了?
這么無恥神韻,完全破壞了伯爵府家風(fēng)啊。
……
見到沈浪走了之后,黑衣幫主田橫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將桌子上的茶杯全部砸碎,將沈浪用過的茶杯踩成了瓷粉末。
“來人,將他做過的椅子劈了燒掉?!?br/> 頓時,兩個黑衣幫武士進(jìn)來,拿出刀將沈浪做過的椅子劈成了干柴,然后送到后廚去燒掉。
“義父不必生氣,沈浪這廢物如此橫行跋扈,玄武伯爵愛民如子,珍視名聲,定會狠狠懲罰這個垃圾的,或許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聽到沈浪在伯爵府暴斃的消息了?!?br/> 田十三走了出來。
他當(dāng)然沒有去什么白凌城。
田橫道:“我就無法置信了,一個窩囊廢物轉(zhuǎn)變成紈绔這么怎么快,那么自然,無師自通啊。”
他當(dāng)然知道沈浪不是廢物,但這么說解恨啊。
“只不過是一個愚蠢之輩,久貧乍富而已,成不了大器?!碧锸I諷道:“您看看他無恥的嘴臉,沒什么大出息的?!?br/> 田橫道:“這些日子你就不要出去了,就呆在幫里面做事吧,不要拋頭露面。”
田十三內(nèi)心痛恨無比,卻只能點(diǎn)頭道:“是?!?br/> 然而……
就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離開的沈浪忽然快速地沖了回來,去而復(fù)返。
田十三一驚,飛快就要躲起來。
“你別躲,我看到你了?!鄙蚶死湫Φ溃骸疤锸闼俣群每彀?,瞬間就從白凌城回來了,一秒千里啊?!?br/> 此時田橫真的要?dú)庹耍氵@個混蛋沈浪,不僅無恥,還奸詐啊。
明明已經(jīng)走了,竟然還殺一個回馬槍?
沈浪望著田十三道:“你帶著十幾個人去我家,破門而入,要抓走我的父母和弟弟,若不是金忠趕到,只怕他們不知道何等悲慘。我僅僅只是打斷你的雙腿,不過分吧!”
田十三面孔猛地一陣抽搐,冷冷地盯著沈浪。
面對沈浪這樣睚眥必報之人,求饒已經(jīng)完全沒用了,所以他完全不掩飾自己的怨毒。
沈浪淡淡道:“田幫主你說過的,只要田十三一回來,就一定打斷他的雙腿給我出氣,現(xiàn)在你動手吧!”
田橫閉上了眼睛。
他不愿意這樣的。
而且,昨天晚上見到沈浪真的入贅伯爵府之后,危機(jī)感十足的田橫第一時間可以自己找了一個大靠山。
太守大人張翀。
當(dāng)然,他是找張晉談的。
他足足用了五家賭場百分之三十五的收益,換取了張家對他的庇護(hù)。
答應(yīng)這個條件的時候,他的內(nèi)心在滴血。
因為每年超過百分之六十的收益,全部來自賭館。
但是,這讓他在面對伯爵府的時候,也有了自保之力和翻臉的勇氣。
他不愿意和沈浪徹底撕破臉皮。
但是,這個孽畜不知道進(jìn)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