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橫就再一次被邀請到了徐光允的家中。
見到的不是張晉,而是徐家主。
“田幫主,聽說你把幾家賭館都關(guān)了?”徐家主道。
“是的?!碧餀M道。
剛才叫我田兄,現(xiàn)在叫我田幫主,真是好現(xiàn)實(shí)啊。
當(dāng)然,徐家主這話不是自己問的,他又沒有資格從賭館里面撈錢,是為張晉問的。
得罪了伯爵府后,田橫第一時間拿賭館三成五的份子投靠了張晉,投靠了太守府,這樣他才有在伯爵大人面前自保的勇氣。
結(jié)果賭館還沒有開始賺錢,你就關(guān)門了。
那這筆錢我張家就吃不到了啊?
你關(guān)門就是不想給我錢,怎么?你對我張晉有意見?對太守大人有意見?
張晉是不可能出面的,因?yàn)檫@筆錢是由徐家主經(jīng)手洗白,然后以嫁妝的名義贈送給張家。
“好好的賭館,為什么要關(guān)門嘛?”徐家主道。
田橫道:“再不關(guān)門,就要輸光了?!?br/> 徐家主臉色難看道:“沈浪的賭術(shù)就……那么厲害?”
“對,非常厲害,不知道為什么?!碧餀M道。
徐家主也沉默下來。
沈浪又伯爵府金身,是殺不得的,否則早就派人做掉了。
“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孽?!毙旒抑鞯?。
當(dāng)時,就是田橫親自將沈浪放掉的,要不然早就活埋了。
田橫目光一寒道:“要不然,暗中做了他?!?br/> 徐家主淡淡道:“值嗎?敢嗎?”
是啊!
值嗎?
沈浪身邊時時刻刻都有伯爵府武士,所以一定要派高手才能將他殺掉。
而一旦殺掉沈浪,就立刻要承受伯爵府的怒火。
不管沈浪是怎么死的,不管他是被誰殺的,伯爵大人都會將怒火傾瀉到田橫和徐家頭上。
女婿被人莫名其妙暗殺了,伯爵府是有權(quán)力發(fā)飆的。
伯爵一發(fā)飆,就要大開殺戒。
“沈浪想要什么?”徐光允問道。
田橫道:“讓我打斷田十三的雙腿,當(dāng)眾打斷?!?br/> 徐家主面孔顫抖了幾下,沙啞道:“那就答應(yīng)他,打斷嘛,反正你義子多的是。”
這話說出口的時候,連徐家主自己都不敢相信。
田橫嘶聲道:“十三是我最出色的義子之一,我打斷他的雙腿會讓手底下人寒心,我會名聲掃地?!?br/> 田橫是一個有骨氣的人。
他寧可損失金錢,也不愿意損失名望,這才是他的立足之本。
然而,從隔壁傳來一道聲音。
“答應(yīng)他?!?br/> 這是張晉發(fā)出來的,他代表著太守府,代表著張家。
他是田橫最直接的靠山。
“別耽擱?!睆垥x道:“耽擱一天,損失的都是錢。晚答應(yīng),不如早答應(yīng)?!?br/> 田橫渾身顫抖,牙齒崩得太緊,再一次讓牙床崩出血,滿口的血沫子。
張晉道:“我答應(yīng)你,有朝一日一定弄死沈浪,到時候讓你割一刀。”
田橫依舊不出聲。
張晉道:“沈浪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我們的目標(biāo)是伯爵府。一旦弄掉伯爵府,成功收回伯爵府領(lǐng)地和兵權(quán),你就立下了大功,到時候副城主之位就是你的?!?br/> 田橫起身道:“好,遵命!”
……
田橫再一次來到沈浪道面前。
“我……答應(yīng)你,當(dāng)眾打斷田十三的雙腿,你散了吧,不要再鬧了。”田橫淡淡道。
沈浪搖頭道:“不行,這是剛才的價碼,現(xiàn)在價格又變了。你另外一個義子田十四,剛才竟然敢吼我,還說要打我,最過分的是竟然用手指我的頭,把他雙手雙腿都打斷了?!?br/> 沈浪,我日你娘~!
你怎么不去死?
聽到沈浪的話之后,田橫只覺得體內(nèi)有一股熱血直接涌上大腦。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他在心中不斷地重復(fù)這句話。
但……也只能在心中說說而已。
“不答應(yīng)?”沈浪冷笑道:“那我的價碼又要變了,你不僅僅要打斷田十三的雙腿,田十四的雙腿雙手,那天你派去我家所有黑衣幫的成員,全部要打斷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