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盞忍耐地聽林菀嘮叨完,聲稱有事,扭身離開。
從始至終,她的表情都十分冷漠。
林菀看著她的背影,癟了癟嘴,低頭繞著手指,喃喃自語:“我又惹二師姐不高興了嗎?”
瞿如走上前來,抬手撫她睫上的淚水,愀然無樂:“何必搭理那個二師姐,你跟她說話,她就是在敷衍你?!?br/>
林菀輕輕一笑,眼睛彎彎的:“瞿如,你別這樣說二師姐。二師姐的脾氣比以前好太多啦!以前她脾氣還要壞些,我跟她說不到兩句話,她就打我罵我……呃..........”
似乎感覺自己說錯了話,林菀雙手捂住嘴。
瞿如聞言,怒不可遏,厲聲道:“什么?她以前竟然打過你?你傷著哪兒了?”
“沒什么,就是挨了兩鞭……”林菀聲如蚊吶。
瞿如心都疼死了。
就林菀這嬌滴滴俏生生的模樣,如何受得了整整兩鞭子?
他氣得背上翅膀嘩啦啦地抖動。
林菀見他動怒,忙抱著他粗壯的胳膊,小聲安撫:“瞿如,都過去了,你千萬別去找二師姐麻煩。”
瞿如看著她乖巧的面容,心都化成水了。
他刮了下林菀的鼻子,嘬她的嫩唇,嘆息道:“林菀,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了?!?br/>
可偏偏這份純真美好,讓他喜歡得緊。
林菀與他擁吻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余安州還在場,趕緊推開瞿如。
四下一瞧,余安州不知何時走了。
林菀心底微微落寞。
她是喜歡余安州的,可她也喜歡瞿如,喜歡師父,喜歡林城子……
余安州自從那日撞見她和瞿如親熱之后,總是神游天外,心不在焉。
林菀其實也主動過。
她強忍著羞澀,脫了衣裳向余安州求歡。
余安州卻皺著眉頭,問她是不是也中了零花毒,為何脫衣裳?
什么零花毒、百花毒的,她聽都沒有聽過。
林菀努力解釋,說自己沒中毒。
可余安州這小子愣不相信,扭頭就去翻醫(yī)書。
他生怕林菀死掉,東奔西跑,說要找天下最好的醫(yī)師來給林菀解毒,每天人影都看不著。
時盞沒想到林菀等人會提前回青劍宗。
她打量三人的修為都看不透,可見都比她厲害。
這讓時盞產(chǎn)生濃濃的危機感。
她必須抓緊修煉。
小青蛇見她又開始在洞府布陣,氣惱地走了。
時盞問它去哪兒,它頭也不回地撂下一句:“餓了!去吃飯!”
真是長脾氣了,都學(xué)會給她甩臉子了!
時盞哭笑不得。
她在洞府外加了三層禁制,便坐在聚靈陣中。豈料還沒來得及默念心法,門外的禁制便被人破壞。
暮晚斜陽西沉,余安州身披暖黃色的霞光,出現(xiàn)在時盞面前。他抱著雙臂,好整以暇地靠在洞府門口,黑潤的瞳仁晦暗地盯著她。
時盞愣住。
她悄悄深呼吸一口,站起身子,面容保持鎮(zhèn)定,微笑寒暄:“余道友大駕光臨,在下有失遠(yuǎn)迎?!?br/>
半年不見,十七歲的余安州似乎長開了一些。
頭發(fā)整齊的梳了個高馬尾,劍眉星目,朗朗如月,嘴角噙著笑,略略帶些稚氣。
“你的零花毒解了嗎?”
他直接問道。
時盞從善如流:“零花毒無藥可解,余道友乃金丹修士,心中肯定清時,何必多此一舉來問我?”
她毫不慌張,余安州卻很生氣。
他懶得跟她客套來去,指著時盞,態(tài)度冷硬:“你把衣裳脫了。”
時盞饒是再怎么強裝從容,聽見這話也是鐵青了臉,“余道友,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