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分輕重緩急,時盞此時也顧不得了。
不取蘊魂燈,余安州難以命存。
“容我想想?!憋L(fēng)長天沒有拒絕,便是有了應(yīng)對之策。
接下來幾天,時盞待在昆侖墟安心靜養(yǎng)。
期間,她擔(dān)憂游月明和南宮軒交手情況,可之前大戰(zhàn),身上的傳音符都丟失了,想聯(lián)系下林惜蓉、林逸芙都做不到。
轉(zhuǎn)念一想,游月明和南宮軒修為相當(dāng),兩人顧及身份,應(yīng)該不會打得太難看……
阿竹原本還怪她讓師尊耗心勞神,時盞好言好語哄了哄,阿竹便消氣了,跟時盞重歸于好,還主動包攬了每日給余安州元神貼符的工作。
阿竹圍著蓮池一張一張貼符箓,時盞便側(cè)坐在池畔,靜靜地端詳那朵雪蓮。
透過雪蓮微弱的圣光,仿佛看見了那個乖戾囂張的少年。
他服下赤松蠱,在自己臉上劃出刀痕,將肋骨折斷,還為她自爆元神。
怎么就那么傻,不懂為自己而活?
時盞想不明白,她捂著肋骨處,一眨不眨地望著雪蓮花,眼眶酸酸澀澀。
這日,她和阿竹從蓮池回來,風(fēng)長天坐在草廬中,朝她道:“你來。”
時盞小跑進屋,裹挾一身風(fēng)雪寒氣,隔著四四方方的棋盤,坐在風(fēng)長天跟前。
“拿去。”
他遞來一張暗紅色的符箓。
時盞趕緊雙手接過,目光疑惑:“這個符的作用是?”
風(fēng)長天解釋道:“將此符化于水,讓司徒南服下,他會昏迷十二個時辰,就連元神也毫無知覺。”
時盞猶豫了一下,脫口問:“會傷害他嗎?”
風(fēng)長天眉宇間染上冷肅,“不會?!?br/>
時盞見他面色沉沉,以為他誤解自己維護魔道,于是磕磕巴巴地解釋:“風(fēng)前輩,魔君這些年對我頗有照顧,我不想……”
“別說了?!憋L(fēng)長天壓下心頭淡淡不快,伸出右手,但見如玉的骨節(jié)間還夾著一張黃紙符箓,“這個你也收著。切記,只能在性命攸關(guān)之時,才可以催動這張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