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紀棠黑發(fā)長裙的站在一面走廊墻壁前不動,幾秒之后,宋嶼墨長腿就已經(jīng)邁著步伐走過去了,兩人所站的位置正好有遮擋物,他伸出手臂去摟她的肩膀,嗓音低沉:“等不耐煩了?”
在男人冷冽熟悉的氣息籠罩過來時,紀棠手指不受控制地蜷縮了下,而宋嶼墨的手掌已經(jīng)順著肩膀滑到她的腰身,一同走向電梯。
有些心不在焉,簡單的聊了幾句。
深夜的溫度有點涼,還飄著細細的雨絲。
剛走出公司大樓,宋嶼墨就將西裝外套搭在她的肩膀處,這樣體貼的行為,也使得紀棠注意力終于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若無其事般的揚起笑容。
“我訂了情侶餐廳吃飯,是露天的位置,但是今晚天氣選的不好……”
她手指輕輕捏著男人的西裝布料,將話說完:“不如我們自己煮吧,回婚前住的公寓,我想跟你過二人世界。”
難得紀棠會把信手拈來的情話說得這么樸實無華,又真誠無比。
宋嶼墨幾乎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他紳士風度極佳的打開車門,讓她先坐上車。
司機聽從吩咐改道,中途路過生鮮超市時,還幫老板下車購買了兩袋食材和生活用品,很快四十分鐘后,紀棠帶著宋嶼墨回到了她的房子。
許久沒過來入住,四周都昏暗暗的。
紀棠先進去,伸出手指想摸索墻壁的開關(guān)時,卻被宋嶼墨從后面抱住,抵在了鞋柜前。
然后低下頭,嘴唇帶著溫熱呼吸,也跟著貼過來。
他白天上午在接機的路上,就已經(jīng)親了很久,現(xiàn)在一見面又來,強勢著得逼她張嘴。
紀棠心臟陡然重跳了下,從未想過和宋嶼墨還能親密無間到如同普通熱戀的男女一樣,也沒想過內(nèi)心掙扎猶豫了半個月之久,魂不守舍的躲也躲過他了。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陪江宿回一趟老家,才一夜的功夫沒見,先前好不容易堅定的想法,瞬間就在宋嶼墨的面前崩塌了,徹徹底底的被思念瓦解得干凈。
要說之前對與宋嶼墨這段感情的定義很模糊,在這一刻紀棠細白的手指緊緊地攥著他的襯衣,心里很清楚自己是不排斥這樣的親密感,以及被他吻。
整整親了十來分鐘,因為紀棠的配合和順從,讓宋嶼墨理智沒有被撕裂,還尚存著,薄唇沿著唇角觸碰到了她的耳垂,眼眸里的顏色濃郁到像是被點了墨水,嗓音壓著問:“你現(xiàn)在喜歡我了嗎?”
紀棠被吻得迷迷糊糊,聽到的話在腦子里過一遍,完全沒記住。
宋嶼墨只說一次,隔著面料清晰地摸著她的后背蝴蝶骨,長指的動作像是在安撫她喘不過氣來的情緒,極淡地笑了下:“有些事晚點再做,先做飯?!?br/>
說起做飯,宋嶼墨充其量也就是打下手的水平。
廚房的燈被打開,紀棠不知是從哪個抽屜角落里翻出的卡通圍裙,不是她的,是鹿寧之前買的,連標簽都沒有拆。
她一邊將烏黑秀發(fā)簡單綁起丸子頭,露著光潔的額頭,笑盈盈地在給宋嶼墨系上:“你把米洗了吧?!?br/>
在宋家恐怕無人敢這樣使喚宋嶼墨去做事,別說洗米了,倒杯茶都不可能。
紀棠今晚的表現(xiàn)仿佛是將他當成一個普通的男人,普通的丈夫。
她打開司機買來的新鮮食材,其中一個購物袋里還放著六只裝,看了兩秒,又若無其事地拿出來,走出廚房,放在了主臥的床頭柜上。
宋嶼墨這邊卷起袖子,露出半截結(jié)實的小臂,真的認真地在洗手臺前洗米。
紀棠站在廚房門前看到這幕,心口處對他那點距離感,漸漸地,又拉近了一些。
她沒有表露出異樣情緒,走過去,指尖去觸碰水,卻因為被玻璃劃傷沒處理,下意識地倒吸了一口氣。
宋嶼墨側(cè)目過來,視線注意到她的傷,眉頭也跟著皺起:“什么時候弄傷了?”
顯然是在公司的時候,白天他一寸寸觸摸她骨節(jié)時,還沒發(fā)現(xiàn)。
紀棠說:“撿玻璃杯的時候被割破了下,現(xiàn)在才開始疼?!?br/>
她這話說的對也不對,當時疼,卻沒有他。
這手指疼,還分自己身邊站著是誰。
紀棠立刻被宋嶼墨帶出了廚房,因為許久未住,家里也沒有急救醫(yī)藥箱。
宋嶼墨不讓她再去陪水,臉龐神色不太好,長指挨近她的臉頰碰了碰說:“樓下有藥店,我出去十分鐘內(nèi)就回來,想吃什么,等我來弄?!?br/>
紀棠聽話地坐在沙發(fā)上不動,只是看到宋嶼墨拿起鑰匙和錢包出去后,手指更痛了,像是從骨頭縫隙里滲出來疼痛,讓她臉色有些蒼白。
再這樣安靜獨處的空間里,紀棠的手機接到了白黎打來的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