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淵和李琢琢這對苦鴛鴦雙雙被送進醫(yī)院的新聞,第二天被記者大肆報道了出來,甚至有傳言疑似戀情不被宋家認可,兩人殉情才會入院搶救。
紀棠一大早就給宋星淵安排上了水果鮮花,該有的排面一點兒都沒少過誰,在病房里,她斜坐在椅子上,靠窗戶位置,陽光充足地灑進來,將她連頭發(fā)絲都照映得格外柔美。
外面是記者在爭先恐后的想采訪,被保鏢攔阻在走廊上,只拍到了少部分紀棠現(xiàn)身,來看望宋星淵的新聞材料。
病房內(nèi)。
她拿出手機計時,準備做足了十幾分鐘的場面功夫后,就走人。
閑得無聊,伸出白皙的手從水果籃里拿了一個橘子出來,慢悠悠地剝開。
反觀宋星淵則是躺在病床上,兩只腿被死死固定住不能動,眼圈淤青,面色還蒼白的嚇人,有保鏢在場,這次他不敢在出言不遜了,而是夾著尾巴乖乖的。
“紀……”他剛開口,就因為紀棠一個眼神給打住,特別憋屈的改口道:“大嫂?!?br/>
要再敢態(tài)度不端正,宋星淵也怕躺在病床上還要被宋嶼墨派人繼續(xù)收拾一頓,況且他有個宋氏子弟都無人能及的優(yōu)點,就是能屈能伸!
前一秒還記恨著紀棠,下一秒又開始厚顏無恥地求著紀棠,問她:“大嫂,李琢琢怎么也住進醫(yī)院了?她在隔壁怎么樣了!”
“……”
紀棠以前真沒發(fā)現(xiàn)宋星淵是個癡情種,都被李琢琢忽悠得快眼瘸腳瘸了,還這么心心念念著她的安危。
宋星淵見她不說話,開始痛哭流涕地講述起了自己從小缺乏愛的關懷,父母為了搞藝術眼里就沒有他這個兒子,早早扔在宋家老宅不管不問。
而李琢琢出生以來便被扔到福利院的可憐身世,正好觸及到了宋星淵敏感的內(nèi)心,兩人心靈上有了共鳴,自然感情就比只看中皮囊要靠譜。
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宋星淵在美貌的皮囊上頓了下,眼神揪著紀棠那張臉。
就差沒有直言的說:我跟李琢琢的感情是真情實感的,哪里像你跟我哥,你能嫁到宋家不就是靠著一張正室臉。
紀棠剝了橘子嫌酸不吃,讓保鏢全部塞到宋星淵的口中,吃不上他這張口無遮攔的嘴。
宋星淵對她的印象是大跌眼鏡,被酸得俊俏的五官都扭曲變了形。
紀棠用紙巾優(yōu)雅的擦拭干凈指尖,心情舒服不少,見手機計時已經(jīng)過去十分鐘,便站起來準備離開。
宋星淵在身后大喊:“我要見李琢琢?。?!”
……
回應他的,是紀棠一記無情的關門聲。
醫(yī)院的走廊上記者已經(jīng)被清空,偶爾路過的護士外,四周都顯得空曠安靜。
紀棠正當朝電梯方向走去時,隔壁病房的門也同時被打開,從里面走出來三個人,為首的是一名中年女人,給人第一印象是那種丟在人群里是過目即忘的,但是穿了一身職業(yè)的深藍色西裝套裙,黑發(fā)整齊地梳起,露出普通的五官,嘴唇的口紅很搶眼。
紀棠近乎一秒鐘就猜出這是誰了,何況后面還跟著李琢琢和助理。
李琢琢的精神狀態(tài)不是很好,低著頭,額頭被包扎過,用頭發(fā)擋住了半張蒼白的臉,似乎沒想到會在醫(yī)院碰見她,眼神帶著無法克制的恨意掃過來,又快速地移開。
紀棠連眼角余光都沒給,踩著高跟鞋走向電梯。
而身后三個人,也是明顯同她一道的。
雙方都沒有說話,李琢琢走進來好,眼神就死死釘在了紀棠身上,似乎恨不得用牙齒咬破自己的唇。
反倒是晉又菡,語氣出奇的平靜:“紀小姐,有時間喝杯咖啡嗎?”
紀棠在電梯里并不想搭理這群人,保鏢攔在中間,一副秉公辦理的態(tài)度:“有什么公事的話,請跟秘書預約時間。”
保鏢職責所在,直到電梯直達一樓,愣是沒有讓人靠近紀棠半寸距離。
全程到尾,晉又菡都是被拒之門外的。
李琢琢許是驚嚇過度還沒回魂,忘記在旁煽風點火。
還是助理輕飄飄的來了一句:“這出身豪門又嫁了個豪門老公的就是不一樣啊,好目中無人?!?br/>
外面,紀棠離開了醫(yī)院便回到了盛娛傳媒。
她去看望住院的宋星淵新聞報道已經(jīng)發(fā)出去,在推波助瀾一下,白黎那邊又讓幾個營銷號舊事重提了李琢琢因為戴珠寶跟宋嶼墨傳緋聞的事。
——【內(nèi)部消息,聽說李琢琢那次戴的幾千萬珠寶,是宋家掌權的那位,拍給紀棠做結婚紀念禮物的,后來被宋星淵借去哄小情人了,紀棠正是國民好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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