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質(zhì)疑宋嶼墨失眠是苦肉計后,就跟觸碰到了男人底線一般。
紀棠好幾天都沒有在看到宋嶼墨的身影,而他請的廚師拿了高額的薪水,每天盡職盡業(yè),會在她起床半個小時后,領著新鮮食材上門服務。
用鹿寧的話形容,那就是:“宋總不擅于廚藝有什么問題,人家有錢啊!”
紀棠淡定哦了聲,背靠著一面璀璨無比的落地窗鏡,她婀娜的身形浮著柔和的燈光下,透著白瓷似的精致漂亮。
身處于名利場里,紀棠的標簽不再是以前那種豪門貴婦、花瓶太太了。
她多了一份不曾擁有的資本女性的魅力,即便是從女人堆里跳到了男人堆里的名利場,也依舊是閃光點聚集。
各大領域的優(yōu)秀追求者都有,先前傳出紀家和宋家解綁利益的消息時,外界眾人只是半信半疑,還處于觀望中。時間久了,見似乎真如傳聞那般紀棠和宋嶼墨的婚姻已經(jīng)無聲中宣告破裂,處于觀望的人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紀棠剛跟鹿寧聊了幾句,中途就被一個上前來搭訕精英男士打斷,外在看起來年輕且品味非常好。
對方稱是地產(chǎn)公司的太子爺,傅識。
紀棠跟他交談了一會,旁邊鹿寧悄悄的說:“臉長得挺白的,我敢打包票絕對想睡你?!?br/>
“你腦子里還有什么?”
紀棠微笑的同時,也跟鹿寧竊竊私語了一句。
鹿寧:“棠棠啊,你要談戀愛我覺得可以找娛樂圈啊,搞養(yǎng)成或者是包養(yǎng)路線,有那么多血氣方剛的小奶狗等著你寵幸,你要再找個精英派的,跟睡宋嶼墨有什么區(qū)別哦?!?br/>
紀棠矜持接受男人的示好,卻沒想的這么遠。
不過鹿寧有一句是提醒到她,天下的男人又不止宋嶼墨一個,她先前就是給出去的機會太少了,以至于離婚還被前夫糾纏,沒有徹底放下婚姻里那段藕斷絲連的感情。
紀棠在商務聚會結(jié)束后,允許了傅識送自己回家。
他言辭間很幽默,沒共同話題就找出兩人認識的人聊,比如她的大哥紀商鶴,是傅識的學長,還是崇拜已久的那種。
紀棠靜了兩秒,唇角笑意淺淺;“你很崇拜我大哥啊……”
傅識殊不知是在挖坑埋了自己,聲音低醇,態(tài)度很是誠懇地講述了一番紀商鶴在校時的光榮事跡,又委婉地表露出他對紀棠的幾分好感與贊美。
紀棠聽了心是涼的,要說傅識這個人的話,從家世外貌上看都是無可挑剔,性格也溫和,無論是當朋友相處,還是有興趣互相合作搞個投資,都是可以的。
她也不會因為傅識表現(xiàn)出對自己有好感,就下意識的避之不及。
而傅識崇拜她大哥這點,瞬間就讓紀棠性冷淡了。
一想到倘若和傅識在一起,這個枕邊人對自己大哥唯命是從,那她還要不要活了!
紀棠那顆企圖給別的男人機會的心,在試探出沒一個小時,又默默地收了回去。
車開到小區(qū)樓下,紀棠跟傅識互相加了聯(lián)系方式后,她下車,寒風刮來很冷,整個肩膀都縮在了大衣里面,對想不嫌麻煩繼續(xù)上她上樓的男人說:“就到這吧,我保鏢會送我。”
傅識進退有度,保持著紳士風度:“那你早點休息?!?br/>
紀棠點點頭,很快便走進大廳,她腳上高跟鞋響聲很清脆,一步一步,緊接著又聽見了與她不同腳步聲的,帶著三分熟悉的穩(wěn)沉從容。
紀棠下意識往后看,果不其然看見了宋嶼墨的身影出現(xiàn)在大廳。
外面寒冬臘月的天氣很寒涼,他披著黑色大衣也帶著股寒冷的氣息,沒走近,已經(jīng)能讓紀棠感覺到了,也是剛剛從外面進來的。
她指尖纖細白皙,緩慢地揪緊衣袖。
宋嶼墨手上還提著保溫瓶,有種深夜來送溫暖,卻被對方反手送了一個綠色帽子的感覺。
兩人對視幾秒,誰也沒說話。
直到保鏢出聲:“電梯到了?!?br/>
——
冰冷的門被打開,燈光大亮,照映著昏暗的四周。
紀棠一進家門就是開暖氣,待手腳不再冰冷后,她才將大衣脫下,全程沒有過多去留意還站著玄關鞋柜處靜立不動的男人。
宋嶼墨眸色沉靜地盯著她一舉一動,半響后,邁步走近,徐徐將保溫瓶擱在桌上。
原以為他會說什么。
結(jié)果宋嶼墨轉(zhuǎn)身去廚房拿碗筷,背影肩背挺括,不知是燈光的錯覺,還是他脫掉黑色大衣后,看上去有了幾分削瘦。
兩三分鐘,他只拿了一份精致陶瓷的碗碟出來,擺放在桌上,又將保溫瓶打開。
紀棠看見,保溫瓶里面裝的是熱騰騰的雞湯。
宋嶼墨一言不發(fā)將雞湯盛到碗里,遞到她的面前,眼皮低垂,里面似有一抹光亮,那是紀棠妙曼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