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最近這些天很疲憊,再精致繁瑣的保養(yǎng)皮膚,也掩不住眼角處的細紋,剛敷完面膜,服用了安眠的藥物準備熄燈躺下,習慣性拿手機看一遍宋嶼墨的動態(tài),結(jié)果就在他朋友圈刷到了他和女人十指相扣的親密照。
宋夫人瞬間精神百倍,安眠藥也起不了任何效果了。
她打開臺燈,將這張照片仔細的放大看,來尋找著一絲蛛絲馬跡,同身為女人挑剔的眼光來看,這只手的主人很懂得保養(yǎng)愛護自己,連指甲都修剪得精致,涂著淡淡珠光色,襯得手指極美。
二婚,有事業(yè)資本,又懂得打扮迷惑男人。
宋夫人腦海中瞬間就勾勒出了這個神秘女人的形象,怕是宋嶼墨在生意上認識了哪個出身低微,卻生了一副討男人歡心皮囊的年輕狐貍精。
她這些天除了忙著應(yīng)對宋星淵外,一邊也在跟宋途打聽的這個女人。
每次宋途都是口頭上答應(yīng)的很好,問起時又說:“夫人?。∥乙蚕霂湍悴橐幌逻@個女人的身份背景,但是宋總藏的太緊了,每次出去跟她搞婚外情都不帶上我,我只知道快離婚了?!?br/>
宋夫人一聽到快離婚這幾個字,就頭暈得要吃搶救藥丸。
她是怕宋嶼墨看破紅塵去出家,卻沒有讓他去跟已婚女人搞什么婚外情,偏偏這時候紀棠早就被她趕出宋家,連一個施壓的人都沒有。
宋夫人只能自己上,先給宋嶼墨發(fā)了條關(guān)懷的消息。
怕他起了忤逆心理,宋夫人不到三秒鐘又加了一句:【嶼墨啊,媽沒別的意思……她要離婚了,你就帶回家給媽看看啊。】
——
宋夫人管會做表面功夫了,在宋嶼墨的面前永遠都是溫柔端莊的慈母,絲毫沒有在紀棠面前那種擺足婆婆架勢的模樣。
“她離婚了?是指誰?”
紀棠趴在宋嶼墨的懷里,看完消息,濃翹眼睫下帶著一絲讀不懂的困惑。
宋嶼墨先不緊不慢地回宋夫人消息:【還沒離?!?br/>
消息發(fā)送成功,他就把手機給關(guān)機了,手臂摟住紀棠柔軟的腰,薄唇扯動,語調(diào)簡單的陳述了這件事的原始經(jīng)過:“我母親誤會我跟外面的女人搞婚外情……”
就這么一句話,沒了!
紀棠聽了半天,用纖細的指尖對著自己,指了指:“所以你搞婚外情的對象,實際是我?”
宋嶼墨淡淡反問她:“不然還能有誰。”
“……”
紀棠愣了下,不敢置信這種謊言他都能想的出來,幾次張了張唇想說什么,又笑了回去。
宋夫人那樣事事都要爭第一,精益求精到完美的女人,怎么受得了宋嶼墨去搞婚外情?
“你就不怕你母親最后發(fā)現(xiàn)是我,震怒嗎?”
宋嶼墨修長好看的手抱著她,就跟抱陶瓷娃娃般,小心翼翼又忍不住去親近,低頭,薄唇在她發(fā)絲落下極輕的吻,嗓音壓低道:“不會,她到時候知道是你,會無比慶幸?!?br/>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暗示著母親,不搞婚外情就可能去出家當和尚。
兩者之間,顯然母親選擇了放任他和不存在的二婚女人糾纏一起。
每次他都提醒著對方?jīng)]離婚,跟自己的關(guān)系屬于偷情階段,這是骨子里帶著傳統(tǒng)教養(yǎng)的母親無法平靜接受的,所以她只會情愿這個人是紀棠,也好過他真的在外面玩婚外情。
凡事有對比就有差距,就跟做生意一樣,比起都損失了一個億了,損失個幾百萬算什么?
宋嶼墨很會套路母親,將她的心思猜得死死的。
紀棠算是明白了,他以前并不是調(diào)解不了婆媳關(guān)系,是坐視不理而已。她也從未主動跟宋嶼墨坦露過自己在宋家的處境,夫妻三年當?shù)膶嵲谑遣环Q職,矛盾遠遠比恩愛多。
她恍了一回神,被宋嶼墨緊摟在懷里,細細的親著眼睛鼻子和唇角,屬于男人獨特的氣息鋪天蓋地的要纏繞著她般,嗓音微?。骸氨?,這是我能想到唯一降低對你傷害的辦法,我母親的性格對外強勢,她要一早知道是你,只會繞過我,想盡辦法去逼你……棠棠,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再讓你沒有安全感,在宋家受委屈?!?br/>
他不選擇正面硬著來,是顧及紀棠的感受,不想她受到哪怕是一點點委屈。
宋嶼墨在給自己母親適應(yīng)的時間,等時機成熟了,他會將紀棠重新帶回宋家,讓她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宋家的地盤上。
而紀棠一點都不想回到宋家那種規(guī)矩至上的地方,她扯了扯唇角,一絲笑容也勾不出來。
“隨便你吧?!?br/>
反正又不是她去跟宋夫人兩幅面孔的玩套路,這是宋嶼墨的事了。
紀棠把她和宋家撇清的很干凈,不再提這件事,抬起雙手抱緊宋嶼墨的脖子,紅唇輕啟吐氣:“不想走路,抱我回家吧?!?br/>
——
再這樣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曖昧氛圍下,發(fā)生任何事都是順理成章的。
宋嶼墨口頭上說提起江宿讓他性冷淡,當聞見女人身上的香,瞬間就沒了原則,昨晚買的東西終于派上用途,兩人一進屋,連燈都沒有開,在昏暗的客廳里,西裝外套領(lǐng)帶,大衣裙子,一路扔得到處都是。
紀棠的尖細高跟鞋砸掉在了冰涼的地面上,清脆的響聲絲毫不影響著。
欲念如同藤蔓般纏繞著兩人,她從未發(fā)現(xiàn)當對一個男人有感覺的時候,接個吻都能敏感到這份上。宋嶼墨則是游刃有余地進行著,求之不得用他的手掌去撫摸一遍她的骨骼,一寸寸的收服回屬于他的領(lǐng)地。
……
紀棠記不清兩人上次做的時候,是隔了多長時間。
她被宋嶼墨強而有力的手臂緊摟在胸膛前,鼻尖碰到的,是他肌肉線條上的汗水,黑暗中看不見臉龐神色,依稀只能分辨出棱角分明輪廓。
結(jié)束后,兩人躺在沙發(fā)上安靜擁抱著許久,時間久到讓紀棠心底滋生出了一種對他的留念。腦海中也迷迷糊糊的想了很多,她白天忙于摸索著做一位優(yōu)秀的投資者,晚上盛裝出席各種場合,看似是將時間充分利用得沒有空去想私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