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急得連忙問:“可是什么?”
接著臉一板,厲聲質(zhì)問:“難道你剛才說愿意拿出銀子是哄我們嗎?”
蘇潼:“不,我是真心愿意拿出來的?!?br/>
“可是,我手里沒有銀子啊?!碧K潼接著解釋,“在方興寺,我已經(jīng)把那十萬兩銀子當(dāng)香油錢捐了出去。”
老夫人急得白眼一翻,往后倒去。
信寧侯驚得霍然而起:“母親!”
蘇潼捏了捏手指,心想真是應(yīng)了那句不怕賊來偷,就怕賊惦記。
在嬤嬤的攙扶下,老夫人穩(wěn)了穩(wěn)心神,看著蘇潼,滿臉的惱怒與疲憊:“你——”
想罵,卻陡然失去罵人的興致。
最終她擺擺手,什么都沒說。
蘇潼連忙機(jī)靈告退。
“站住,”信寧侯忽朝她吼道,“你去方興寺把錢要回來?!?br/>
“那個破地方,誰會闊綽到一出手捐十萬兩銀子做香油錢?!彼麗汉莺莸囟⒅K潼,咬牙切齒道;“除非那個人是傻子?!?br/>
被罵傻子的蘇潼嘴角抽了抽。
“侯爺,”她不服氣,“我覺得十萬兩銀子的香油錢值得?!碑?dāng)然,她沒真捐那么多。
“要不是我捐了那么多錢,說不定我和二哥一樣,都得把命留在那里回不來了。”
“就是因為我捐了那么多香油錢求佛祖保佑,我和二哥才能逢兇化吉,平安無事。”
關(guān)于蘇潼在方興寺遇到流寇和失火的事,信寧侯知道卻不知詳細(xì)。
聽她這么說,只當(dāng)是跟蘇明楓一樣遇到意外。
沒錯,官府查不到兇手,統(tǒng)統(tǒng)把一切都簡單歸為:意外。
聞言,信寧侯更憤怒:“那你求佛祖保佑,怎么不求它保佑你大哥?”
蘇潼:“……”
她就隨便說說,他還當(dāng)真。
難道佛祖是她家的嗎?
還要受她指揮,她說什么是什么了?
更何況蘇少權(quán)那個人渣,差點就殺了她和蘇明楓,她求佛祖保佑他干什么!
“侯爺,佛祖不歸我管?!碧K潼認(rèn)真道,“他想保佑誰,不保佑誰,他自己做主?!?br/>
信寧侯想起慘死的長子,眼眶倏然一熱,不禁悲從中來。
蘇潼: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她立即岔開話題:“我覺得懸賞求大夫,還不如直接求太子?!?br/>
“天下醫(yī)術(shù)最高明的大夫都集中在皇宮里,咱們何必舍近求遠(yuǎn)?!?br/>
這話把老夫人說服了,信寧侯也及時被拉回了注意力。
總不能真讓蘇潼跑去方興寺把捐出去的銀子再要回來。
“求太子讓太醫(yī)給二妹看看,說不定能治好呢?!碧K潼不怎么真誠地給出建議。
主要是為了蘇玉瑾那張臉,太折騰了,她煩。
“不是說太子看重二妹嗎?就這么點小事,太子應(yīng)該不會拒絕吧?!?br/>
“況且,時間拖得越久,疤痕越難消除。就算懸賞真有效好了,可誰知道天下醫(yī)術(shù)好的大夫什么時候才能找上信寧侯府?”
“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其實就是找太子請?zhí)t(yī)。找太醫(yī)穩(wěn)妥,高效;又能體現(xiàn)出太子對二妹真心愛重?!?br/>
不是說蘇玉瑾是侯府的明日之光嗎?
天天喊著要往蘇玉瑾身上資源傾斜,總得讓人看到蘇玉瑾的價值才是。
信寧侯皺著眉頭道:“太子前段日子外出公務(wù)未歸,如今怎么求?”
老夫人也沉沉吐字:“玉瑾不會同意求太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