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郎景魏剛走,寧修文突然察覺屋外有一陣窸窣的聲音,心急的他直接推開窗戶縱身躍出。
今日和郎景魏所談絕不能讓第三人知道,這是寧家最深的秘密。
藏在暗中那人發(fā)出聲音后,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暴露行蹤,索性不再隱藏,展開輕功直奔縣衙外而去。
一人奪路狂奔,寧修文豈會視而不見。
只見此人身著獄卒的青袍,顯正是寧修文一直苦苦尋找的閆三。
閆三輕功不弱,腳步輕盈,幾個縱躍之下,就拉開和寧修文的距離。
眼見無望追上,寧修文目眥欲裂,只恨自己平時輕功修行的不是擅長奔跑追擊的。
“絕不能讓日月禪宗之人知道此秘密,否則寧家將永無寧日?!?br/> 寧修文全力爆發(fā),劇烈運動下,昨晚崩裂的傷口又再次崩裂,顧不上這些,一直吊在閆三身后,苦苦追尋。
可二人的距離還是越拉越大,令人絕望。
突然一道影子從寧修文身后沖出,輕功飛快,更勝閆三三分。
看到來人,寧修文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身形稍微放慢,從腰間摸出幾顆鐵珠,這種長距離的戰(zhàn)斗還是暗器好使,當然若是有弓箭,寧修文也不會用。
來人正是郎景魏,終歸還是一家人。
但此時還不能大意,郎景魏的輕功了得,不過身手一般,否則也不會被寧修文輕易制住。
只需郎景魏能拖延一二,寧修文相信以自己的實力能夠輕易制住閆三。
將鐵珠握在手中,心中踏實了許多。
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不到二人身影,擔心之下,顧不上處理傷口,朝著二人消失的方向而去。
可能是肋間傷口,好了壞,撕裂愈合又撕裂習慣了,也沒覺得有多阻礙自己行動,寧修文一門心思都在郎景魏身上。
等到寧修文趕到,二人已經(jīng)來到了一出山腳下。
場面與其所判斷相差不大,郎景魏在閆三的攻擊下險象環(huán)生,只能憑借身法與其周旋。
郎景魏所用輕功,寧修文并未見過,看樣子是《釋儒經(jīng)》上的功夫了。
看到寧修文的到來,閆三退意萌生,不再和郎景魏糾纏,掉頭轉(zhuǎn)身就要跑。
寧修文豈會如他之意,未等靠近,一顆鐵珠屈指探出,鐵珠不小,帶著呼呼風嘯,直奔閆三腿部而去。
寧修文所選時機非常絕妙,正是閆三轉(zhuǎn)頭欲走之際,完全在其視野的盲區(qū)彈出鐵珠。
眼見鐵珠即將立功,不曾想,閆三仿佛頭后有眼,身形突然橫移,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這足以把腿打斷的一擊。
鐵珠穿透了閆三右腿右側(cè)的褲筒,打到前方的一顆巨石上,迸發(fā)出一串火花。
一擊不成,下一顆鐵珠呼嘯而至,可每一次都被閆三將將避過。
寧修文心中暗呼不妙,對方的身法好像是專門克制暗器的,自己所出鐵珠雖然看著虎虎生威,但是實際上是利用迦葉指暗勁強射出去,并非什么專門的暗器功夫,也無多般變化。
現(xiàn)在是自己能打過閆三,卻追不上,鐵珠又被對方身法所反制。
能追上的郎景魏卻打不過,若是閆三想要殺他,牽制一二倒還是可以。
但現(xiàn)在閆三一門心思想跑,那就大不相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