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的路上,除了司機,車上其他人都昏昏欲睡。
羅本出場將近70分鐘,體能消耗也不少,再加上賽后餐還在消化,他覺得大腦有些糊。
車上的電子日歷顯示今天的時間是2002年8月18日,荷甲聯(lián)賽選在今天開幕,原主的記憶并沒有提示這個數(shù)字對于荷蘭人來說意味著什么。
難道荷蘭人也有自己的迷信?
順著迷信往下想,他想起了前世的生活。
受傷后的前幾年,身邊其實有個對自己不離不棄的女孩。要不是自己自暴自棄,不懂珍惜......
還有經(jīng)濟條件普通,但竭盡全力照顧自己的父母。如果現(xiàn)在和自己在不同位面,不知道他們過得怎么樣......
想著想著,羅本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等他睡醒,大巴已經(jīng)快開到赫航訓(xùn)練基地,大部分隊友已經(jīng)中途下車。
因為他租的房子距離訓(xùn)練基地很近,所以半路并沒有人叫醒他。
傍晚的赫航訓(xùn)練基地安靜而冷清,除了來回走動的巡夜人員,偌大的訓(xùn)練基地幾乎看不到一點兒煙火氣。
主干道兩旁的路燈閃著有些昏黃的燈光,深處一片漆黑。
“這么晚怎么健身房還有人,那是克拉斯!這個家伙怎么還在那兒?”
安頓.簡森先發(fā)現(xiàn)還在健身房擼鐵的亨特拉爾:“我覺得最好還是把這個魯莽的小家伙趕回家,免得他一不留神把自己搞傷了。”
希丁克制止了他:“我們最好不要打擾他,但是阿爾揚也許可以和他聊聊,我還想看幾場比賽錄像?!?br/> 簡單說了幾句,希丁克揮揮手和其他人告別,獨自走向訓(xùn)練基地深處的主教練辦公室。
“我手頭也有些工作沒有完成,后天見,阿爾揚?!?br/> 安頓.簡森也朝著球隊的辦公區(qū)域走去。
兩個工作狂......
羅本想了想,朝著健身房走去。
他在埃因霍溫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每天回家最多只能看看電視,房子對于自己來說暫時只有睡覺的功能。
看到推門進入健身房的羅本,亨特拉爾有點吃驚:“你這個瘋子,這么晚了還要來健身房加練嗎?”
聽到對方的話,羅本一時有些無語。
大哥,你搶了我的臺詞......
“你經(jīng)常一個人加練嗎?”
聽到羅本的問題,亨特拉爾的眼神黯淡了一下,隨即挺著胸脯說道:“如果今天讓我上場,那兩個傻大個一定會被我的跑位弄得暈頭轉(zhuǎn)向!”
這個家伙一定在家看了球隊的比賽,然后因為沒法踢上比賽渾身不爽,來健身房擼鐵發(fā)泄。
看到羅本沒有回應(yīng)自己的話,亨特拉爾有些倔強地梗著脖子說道:“阿爾揚,你特么不要小看人,我在青年隊的時候一個賽季也能進50球,并不比你差。
只是我的位置到了成年隊常常要遇到比我強壯不少的防守隊員,我覺得我的射門技術(shù)是頂級的!”
不比我差,看來這小子潛意識里非常認可自己!
羅本笑著點點頭,要是再不給他點正向反饋,估計馬上就聊折了:“等你到20歲,一定會成為一名高大強壯,射術(shù)精湛的前鋒。”
看著亨特拉爾有些吃驚的表情,羅本暗自吐槽:“難道荷蘭的年輕人從來都不商業(yè)互吹嗎?再說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聽了羅本的話,亨特拉爾剛才的防御姿態(tài)消失了:“只要邊路的隊友不像你這么獨,我一定會有很多進球!”
真是一個耿直b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