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聽的一陣心疼,問他:“什么時候的事?”
那人有點訕訕的被顧言之瞪著,弱弱的回答:“你不知道???我還以為你知道呢。我不說了,再說老顧得弄死我?!?br/> 岑青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顧言之喝酒了,她是真的不知道顧言之為了跟客戶簽單硬生生把酒量給喝上來了。
她揪著顧言之的臉問他:“有這種事?小之你倒是藏的挺深的啊,難怪你房間里備這么多胃藥,你喝酒把胃喝壞了?”
顧言之擔(dān)心她多想,任由她揪著。安慰道:“你別他瞎說,沒那么夸張,不過現(xiàn)在確實能喝不少了?!?br/> 他說的清風(fēng)云淡,可那時候在酒桌上的他,是真的不要命。
顧言之大學(xué)選的是金融專業(yè),卻開了一家物流公司。
剛開公司的時候,他才二十歲,拿著這幾年的打工存下來的錢,開了家小公司。
沒課的時候就天天往外跑,為了簽個單能從學(xué)校跑到隔壁市,晚上還得趕回來準備第二天的課。
等到了第二年,公司稍微有點起色了,又得忙著去見更多的客戶。
談生意就少不了喝酒,原先的顧言之,酒量是真的很差,經(jīng)常談著談著自己就喝的不省人事了,只能由朋友拖回去。
后面他就自己在外面喝,還得挑岑青有課的時候,大上午的自己一個人在飯店包廂喝,喝完吐,吐了繼續(xù)喝,直到喝到睜不開眼睛,在包廂睡到晚上。
他還不敢睡太久,早就通知了朋友晚上來叫醒他。
然后去酒店洗干凈身上的味道,直接整個人泡在水里,衣服都是準備兩套才出的門。
最后才打起精神接岑青回家,給她做飯。
晚上胃疼的厲害,大把大把的吃胃藥,止疼藥。
到后面止疼藥對他都不起作用了,顧言之又學(xué)會了抽煙,躲在房里,坐在窗戶邊上抽。他抽的煙,味特別重,抽的人暈頭轉(zhuǎn)向的,也就忘記了疼。
這么一年下來,公司終于上市了,他也不用再自己去跑客戶了,有的是單子送上來供他選,胃卻落下了病根。
而岑青被他瞞得好好的,那一年的岑青上了很多非專業(yè)的課,她的課程表都是是顧言之給準備的,她一直不知道,她每天多上了多少節(jié)課。
…
他嘴上這么說著,岑青卻不信。
顧言之這些年做過太多不要命的事了,被岑青發(fā)現(xiàn)了一兩次,就開始想盡辦法瞞著她。
岑青只難過自己居然真的沒發(fā)現(xiàn)。
她眼眶都濕了,揪著顧言之抱進懷里。
顧言之只能聽到頭頂她的聲音悶悶的:“你還瞞了我多少事,回去你不跟我說清楚,你就滾出去,我再也不管你了。讓你自生自滅,免得讓我再心疼?!?br/> 他見她動了火氣,只得在心盤算一番,挑了幾件不大不小的事準備回去告訴她。
現(xiàn)在只回抱住她,腦袋在她頸窩蹭了蹭。
“姐姐,我錯了,回去我再跟你說好嗎,你先吃飯,我過生日呢。”
旁邊的人都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看著顧言之撒嬌。
見過耍狠趕跑鬧事的小混混的顧言之,見過連續(xù)工作三天沒閉眼的顧言之,怎么樣不要命的顧言之,卻沒見過現(xiàn)在像小狗一樣窩在岑青懷里的顧言之。
一向強悍冷硬的人撒起嬌來,真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