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兔子傻也好,還是季忱傻也罷,反正今日里,他們有兔肉吃了。一只兔子足夠她們兩個人吃,吃過了兔肉,余小刀癱坐在椅子上,望著屋頂,神情無比滿足。
季忱扭頭,將這一幕看在眼中,眸光晃了晃。他想起一件事兒來,于是和她道:“我的病好的差不多了,明日里我就要去學堂了?!?br/> 季忱不說,余小刀倒是忘了,季忱還要上學的事情。
說句實在話,劉氏的表面功夫做的是好的,季忱回村后,劉氏不僅收留了他們,還給季忱安排了學堂。雖說學堂不算好,不過好歹讓他有書讀,只不過依著季忱的才學,在這種鄉(xiāng)下學堂只怕也學不到什么。
不過眼下她也沒錢送季忱去更好的學堂,且先呆著再說吧。
余小刀如是想。
第二天一大早,季忱就起了,余小刀將午飯準備好,放在季忱的書包里,目送季忱離開,等到季忱離開后,余小刀才猛然想起一個問題。
季忱去了學堂,那他們豈不是就分開了?她會不會遭到反噬?
余小刀瞬間忐忑起來。
不過她并沒有追去。
她想著,往后她要做生意,養(yǎng)活她和季忱,總有分開的時候??偛荒芤恢毕袷沁B體嬰兒似的,將他拴在身邊?
她猛然又想到,上回在集市,她和季忱也分開了,好像也沒事。也許今天也不會有事?
更何況,今日這種情況,也不是她主動想要離開季忱,應(yīng)當沒有事吧?
這么想著,余小刀就沒動,果然直到中午,她都好好的。
余小刀面上一喜,她想著,是不是說,只要是季忱主動離開她,她就不會遭到反噬?她要不要對季忱壞點,讓他討厭她,將她趕走算了?
這樣的念頭剛起,就覺得腦仁有點疼。
余小刀趕緊停止了想法,嘴里嚷嚷著:“不離開,不離開?!?br/> 漸漸的,腦袋不疼了,余小刀虛脫地跌坐在地上,許久爬起來,身上濕淋淋的,她皺了皺眉,弄了盆水,擦了擦身上的汗水,心中想著,果然不能動這方面的念頭。
唉,還是老實賺錢,讓季忱成長為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接班人比較靠譜!
季忱讀書的學堂,就在隔壁的永安村,這是十里八村唯一的學堂,是百年前泗水城中一位大戶人家的老爺出資建造,請了先生來教。
百年后,那位老爺早已殯天,不過學堂還在,一代代的先生在這里教書。教的都是鄉(xiāng)下的孩子,沒有多少錢,每年也不過收點糧食做束脩。
如今這私塾的先生叫劉永,是劉氏的堂弟。
季忱其實瞧不上劉永,他覺得他沒有多少學問,也只能教教這里的孩子,他之所以每天會來學堂,不過是因為當年大善人修建學堂的時候,還捐贈了不少書,每年在學堂表現(xiàn)前三的孩子,都能看那些書。
這里的孩子沒有一個能比得上他!
倒不是他自負,而是他真的有那個本事!
只是今日里剛到學堂,他就被劉永喊到了跟前。
“你往后不用再來學堂了?!眲⒂烂嫔簧频氐馈?br/> “為什么?”季忱脫口而出。
“為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劉永面色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