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仗著家族罷了!”
范皇后是功臣之后,她爹范將軍,是先帝親封的一品將軍,手握重兵鎮(zhèn)守邊關(guān),范家在朝中的實力和威望可謂首屈一指。
老爹鎮(zhèn)守邊關(guān),女兒入宮為后,先帝這一招實在高明!
你女兒在宮里,你敢不軌?
至于施貴妃……
廟堂之上,最忌諱一家獨大,皇上當(dāng)然要培養(yǎng)起另一個家族與之匹敵。
只有兩廂制衡,他才能坐收漁翁之利。
施貴妃的父親施太師是太后的親弟弟,施貴妃又和皇上是自小的情分,本來后位是板上釘釘,奈何先帝賜婚,范家女為太子妃。
到嘴邊兒的鴨子都能飛了,施家上下忿忿不平。
趙君堯大手一揮,封施家女為貴妃,千恩百寵,施家心頭大定,重新燃起斗志。
一個是武官的頭兒,一個是文官的頭兒,兩兩相看,互不順眼,兩廂制衡!正合帝心!
這手腕,這城府,真是讓夏如卿好生佩服!
“紫月,明兒讓敬事房把我的牌子撤了,就說我病了,半個月后再掛上去!”
夏如卿吩咐完,捏了一塊兒精致的糕點放進嘴里。
不管是皇后還是貴妃,一時半會兒的,皇上都不會動,惹不起,她躲得起嘛!
“主子?”
“主子您哪里不舒服?”
紫月和小喜子大眼瞪小眼。
“沒有不舒服”夏如卿淡定地說道。
二人楞了一下,也就聰明地不再問。
……
熙福宮
一大早,施貴妃的心情就很差。
皇上不肯碰她,一定有原因,直到李盛安手下的小太監(jiān),送來一沓寫好的字,她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夏氏暗地里給我使絆子!這個該死的賤人!”
施貴妃怒不可遏,心頭只覺得萬般羞辱。
“娘娘,您喝口茶順順氣!”映月忙遞了茶過去。
施貴妃恨恨接過,下一秒,茶盞落地,粉身碎骨!
“本宮罰她,她竟敢在皇上面前告狀!好大的膽子!”施貴妃氣得胸口一起一伏。
眼神又落在最上面的那幾頁透著風(fēng)骨的字,那是皇上的筆跡,他們從小一起讀書,她當(dāng)然認得。
施貴妃立刻腦補,皇上和夏貴人依偎在一起寫字的畫面,心頭頓時一陣鈍痛!
“她無德無才,這樣的狗爬字也敢和皇上一起寫!簡直不要臉!”
“本宮統(tǒng)共罰了她一回,她又是裝病又是告狀,讓本宮生生栽了兩個跟頭!”施貴妃咬牙切齒。
“這回要是不收拾她,本宮豈不是要叫一個貴人看笑話!”
“娘娘,您冷靜冷靜!”映月急勸。
“使不得!”
“怎么,我堂堂貴妃,收拾一個貴人都不行嗎?”施貴妃瞇眼。
“娘娘,區(qū)區(qū)一個貴人,咱們何至于為了她,叫皇上不痛快!”
映月一句話,施貴妃愣住了。
映月見主子有所動,又接著勸。
“皇上眼下還新鮮著呢,咱們先不動,等皇上把她撂開了,您就是叫她去死,又有什么難呢!”
施貴妃瞇著眼,好大一會才冷冷地咬牙。
“本宮可以不弄死她,但這口氣,本宮咽不下!”
“放心……本宮不會親自動手的!”
“娘娘英明!”映月稍稍松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