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他甚至整個人往她身邊湊,死死抱住她的手臂不撒手。
嘴里還一直哼哼唧唧的,表示他很難受。
百里湘南被他哼唧得也跟著難受,有種恨不得能代替他生病的沖動。
后半夜的時候,他越發(fā)過分,抱著她的手臂企圖將她往床上拖。
她被他拖得瞠目結(jié)舌。
這這這……
不太好吧!
男女授受不親啊大哥!
“小白,小白?”她扯了扯自己的手臂,想要從他懷中掙脫。
可他卻反射性地將她越抱越緊。
“蔣玿白,蔣玿白你松手……蔣玿白?”百里湘南錯愕,哭笑不得。
他燒得不輕,渾身滾燙臉頰緋紅,嘴里不停夢囈,“南南……南南……”
喊的全是她。
百里湘南心情很復(fù)雜。
既心酸,又無奈。
同時還有種被需要的滿足感。
她不再掙扎,蹬掉鞋子半躺在他身邊。
哪知他順勢將她腰肢一抱,然后腦袋埋進(jìn)了她的懷里。
百里湘南一僵,但很快就妥協(xié)了。
罷了罷了,他只是個孩子,而且還生著病,就縱容他這一次吧……
看他緊皺著眉頭一臉痛苦的樣子,她于心不忍,俯首湊近他的耳畔,柔聲輕哄,“我在,在呢,乖,睡吧,睡著就不難受了……”
這招果然不錯,他的臉在她懷里蹭了蹭,很快就消停了下來。
不多時,他不再皺著眉頭,呼吸也慢慢均勻起來……
終于睡著了。
夜深了,萬物俱靜,只聞彼此清淺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