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多渴望家人來找自己,現(xiàn)在三娘就對傅家有多怨。
“您不喜歡,傅家人?!比锔渥樱盀槭裁??”
這個問題在她心里存了許久,只是現(xiàn)在終于能語氣平和的問出來了。
“傅家人自私又涼薄,為了利益,能出賣身邊最親的人。這樣的一幫人,誰喜歡的起來?!备佃玫?。
“您說的很對,不過,有一個人不算在內?!比锏?,“我四叔風光霽月,和他們都不同。若不是有我四叔,傅家也就那樣了?!?br/>
傅杳沒有反駁,她繼續(xù)下著棋子,但三娘能明顯感覺到,她的心情似乎變得很差。
……
京城。
是夜,定國公府一片燈火通明。未來的孫女婿和親家那邊的侄子高中,定國公作為長輩,為他們慶祝一番也無可厚非。
不過殿試還沒開始,這個時候大肆慶祝未免太過高調,因此今日只是一場小型的家宴。
柳賦云坐在前廳,與傅家長輩寒暄著,而另外一位更受矚目的祁霜白此時進了內院,正與傅五娘獨處。
傅家標榜高門士族,不允許私相授受之事,不過現(xiàn)在祁霜白高中會元,前途無量,傅家上下也就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當沒看到。
“你找我何事?”祁霜白知道傅五不是那種纏綿的性子,尋他必然是有話要說。
傅五娘讓丫頭都下去之后,開門見山道:“我要我們提前成親?!?br/>
“你在開玩笑?”祁霜白皺眉。他們的婚事定在五月,現(xiàn)在已經到了三月,突然提前,中間少不了非議。
“我沒有開玩笑。今夜你就向我爺爺提要求,在殿試后成親。我不想再等下去了?!备滴迥锟粗?。
她心里很清楚,祁霜白不是普通人的心性,等到他站到了另外一個高位上,到時候他們的婚事說不定會生出變故。
“你不信我?”祁霜白道。
傅五娘笑了笑,“我不是不信你,”她只是更信自己,“三娘的事在我心里始終是快大石,我只想快點離開傅家。而且,提前成親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相信你能找到完美的理由?!?br/>
祁霜白明白了,“你在用三娘威脅我?”話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臉上的和煦也漸漸消失,“你別忘了,當初在傅三背后捅刀子的人可是你。那把匕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還是三娘送你的生辰禮。這件事真要撕破臉揭出來,殺人兇手可是你。”
“呵,”傅五娘也跟著冷笑了起來,“現(xiàn)在還只是會元,就已經表面上的偽裝都不屑去裝了嗎?也好,你我既然捅破了這層窗戶紙,那就攤開明明白白地講。
“上元節(jié),走百病,當時和你一起的人,是相府千金吧。別說你們只是偶遇,祁霜白,我們都是手里沾過血的人,誰也別小看誰。我冒著這么大的風險,不是只給你當腳踏板的。我要嫁給你,我要當狀元夫人,我要榮華富貴一身。只要你給這些我想要的,以后你想怎么拈花惹草,我都不會管你。但你若想背信棄義,那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
當所有的丑事被揭露出來,我就告訴所有人,是誰悄悄給我寫詩,又是誰時常引誘我勾搭我未來的姐夫。我最多絞了頭發(fā)去當姑子,但是你,只會遺臭萬年。這其中利弊,你應該比我清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