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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媚兒輕輕捏了捏攏在袖中的素手,這是她在情緒波動時的小習慣。望著正位上那個何咸,柳媚兒又一次覺得自己看錯了他。
這個何咸,他竟然有魄力讓一女子縱談戰(zhàn)事。而且,他還明言接下來的戰(zhàn)略制定,完全建立在自己的分析下!
這樣的一份信任交托,讓柳媚兒一時心湖驟起:縱然在李儒手下,她也從未得到過如此的器重?!懊膬汗媚镆膊挥锰^緊張,情報分析不過軍議常事,更何況最終決定權(quán)還是在我手上,于情于理來說,媚兒姑娘都不過是來幫我們的。既然如此,為何不暢所欲言一番?”見自己的激將好像將柳媚兒給嚇
到了,何咸又轉(zhuǎn)而換上了鼓勵的語氣。
眼下柳媚兒在何咸眼中就是個大寶貝兒,他當然會拿出十二分熱情和耐心。
在何咸鼓勵下的微笑下,柳媚兒也終于遏制住心底的沖動,努力平靜了一番心境后,才開口道:“河東一部白波賊妾身的確有所分析,不過縱論一番未免延誤軍機。不如就請公子提問,妾身解答如何?”
柳媚兒畢竟自忖身世卑微,思忖了片刻,給出了這樣一個折中的建議。
何咸點了點頭,也對柳媚兒多了一分認知,開口問道:“汾河一線,郭太那里有何異動?”“暫無?!绷膬簾o須回憶,脫口而出道:“李傕、郭汜大軍已至汾河東岸,構(gòu)筑防線,郭太不知我軍虛實,未敢輕舉妄動,只發(fā)動了兩次小規(guī)模試探。不過,平陽一事已傳入郭太耳中,不排除郭太舉兵援助
楊奉的可能?!?br/>
何咸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平陽公主,隨后又問道:“那韓暹一部如何?”“損兵折將,不足為慮?!绷膬哼@次回答就自信了許多,面露不屑道:“妾身觀白波賊各部中,只有韓暹一部毫無章法,野狗一般。韓暹此人不過匪寇出身,趁亂而起后便肆無忌憚。然眼界智謀均不入流,
一年來敗多勝少,更與白波賊各部不睦。此番攻打太原,更是吃了個大虧。”
“也就是說,韓暹是沒有能力、也沒意向來助楊奉了?”聽到這個好消息,何咸才松了一口氣,緊接著又問道:“李樂、胡才二部呢?還有南匈奴於夫羅、張楊這兩部,目前境況如何?”這時柳媚兒也聽出何咸的問題很有針對性,都是圍繞白波各部會不會救援楊奉而出。一時間,她面色也沉凝了起來:“李樂、胡才二部在白波賊眾當中并不顯眼,從兩人甘隨於夫羅、張楊之后便可看出。然
二人倒是與楊奉交情相厚,若公子出兵揚縣,此兩人必會引兵相救?!?br/>
這句話落下,大堂內(nèi)不由陷入一陣沉默當中。
事實上,何咸這五日內(nèi)按兵不動,就是擔憂自軍一動,會直接引發(fā)河東局勢全盤變動。而現(xiàn)在從柳媚兒的分析來看,他之前的謹慎做法毫無疑問是正確的。
可這樣一來,整個戰(zhàn)局一下又陷入了僵局。
何咸不動,不代表白波賊不會動。如今亂世洶洶,又值冬季異族抄略頻繁。朝廷大軍毫無作為,就是某種意義上的助紂為虐。
何咸可知道,時間現(xiàn)在根本不站在他們這一方。隨著時間推移,百姓們只會迫于生計被白波賊席卷裹挾,最終等白波賊逐漸壯大到不可收拾時,他就是想動也動不了了。
歷史上,牛輔一軍就是在汾河、平陽一線跟白波賊對峙數(shù)月,徒勞無功。而在此消彼長之下,白波賊隨后便攻破這一防線,侵入河東郡治所安邑以及聞喜、絳邑一帶,致使河東形勢一片糜爛!
可是,貿(mào)然出兵揚縣,又會陷入白波賊的圍剿當中。更可惡的是,李傕、郭汜那等目光短淺的蠢貨,恐怕就盼著那一刻呢。一旦自己在揚縣的戰(zhàn)事陷入膠著,兩人若有意放縱郭太大軍截斷自己后路,那自己一部就成了孤軍深入,到時候恐怕死狀都會十分凄
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