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只當洛裳辭跟黎靖遠有什么個人恩怨,他想了想,還是說道,“這,你們二位若有什么恩怨,何不去外面解決,這里實在是太過危險,不適合年輕女子前來??!”他說著,又有些擔憂地看看洛裳辭,還打算再說什么,卻被黎靖遠一記眼刀生生打住。
“你胡說什么,我與一個女子能有什么仇怨?!?br/> “是啊是啊,三皇子的貼身侍衛(wèi),自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怎會跟我一介女子有什么仇怨呢,跟我斤斤計較的卻是另有其人?!甭迳艳o口中嘖嘖有聲,又翻了個白眼兒,看著黎靖遠,不再說話。
而她說的這個斤斤計較的人,自然便是三皇子秦承決了。
黎靖遠聽到耳朵里,覺得不是滋味,卻又無法反駁,畢竟,秦承決讓自己暗中觀察洛裳辭,自己卻一個沒忍住,硬是發(fā)出笑聲讓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存在,不但是他,就連陳遠也看到了。
若是這時候說出三皇子的名字,他面子要往哪里擱?
是以,黎靖遠并未出演反駁,而是扭頭不言,洛裳辭見調(diào)戲他也沒什么意思,便不再理他,轉(zhuǎn)身對陳遠笑道,“你不要擔心,我是三皇子任命的特邀太醫(yī),專來此處為眾患者和將士治病,我是有行醫(yī)資格的。”
說罷,她又看了黎靖遠一眼,“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這位黎大人,我說的幾分真假?”
見黎大人默默地點了頭,陳遠才算是真的相信了洛裳辭,抱歉道,“不好意思,末將只是驚訝于這大營中竟會有女子出現(xiàn),不成想?yún)s是個年輕有為,能得到三皇子賞識的姑娘,真是失禮,末將陳遠,敢問姑娘芳名?”
洛裳辭這個人雖不是人人都見過,但京城中人都知道當今丞相洛年忠,有個極美,卻不怎樣懂事的庶女洛裳辭,是以,她并不打算透露自己真名,而是道,“這里的人都叫我白姑娘,你不若也這么叫吧!”
“那便好了?!标愡h依舊是恭敬地抱了抱拳,而后挺直脊背,剛想回去繼續(xù)訓練,卻又被洛裳辭叫住。
“陳將軍,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演武?!崩杈高h不問自達,眼中似乎還帶了些鄙視,嘲笑洛裳辭竟然連這樣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果真是個愚蠢的女人。
陳遠也趕忙道,“是在演武。”
“這種時候還要演武么,難道不應該好好休息,莫不是還要蓄勢待發(fā)?”洛裳辭并不理會黎靖遠,而是奇怪道,“這樣也未免太苛刻了吧,此處每天都有人死去,想必將士們也承受不了這樣的壓力,為何卻還要練武?”
她說的話并非沒有道理,之前自己軍訓的時候,同學們都吃壞了,紛紛腹瀉,后來教官為了安撫大家,便放了很多天假,等一切恢復正常,才繼續(xù)站軍姿,練軍拳。
原來秦承決帶兵打仗,都是這么不人道的么?
她心中奇怪,又疑惑的看著陳遠。
卻聽陳遠搖頭道,“姑娘不知,其實三皇子殿下也早就說過讓末將帶領兵士們好好休息,放松心情,之前原本也如此照做了,可我們卻發(fā)現(xiàn),在軍隊待過的人都受不了這樣日復一日的懶散歇著,我們本就是派到賑災營保衛(wèi)皇子殿下和受災的百姓,自然要肩扛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