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喝得太多了……今天都是些什么人??!這么會灌酒?!币粋€女子醉薰薰的聲音抱怨說。
“你就偷著樂吧,沒看見沫沫,當場就被扒光了,要是讓她喝酒,我相信她肯定不愿意被這么整?!绷硪粋€同樣喝醉的聲音說。
接著傳來了她們如廁的聲音。
“聽我陪的人說,你那個boss好像是什么商會會長,我陪的那個一直在討好的叫著夜會長、夜會長呢?!焙竺娴呐送A艘粫袷峭蝗幌肫鹗裁匆粯诱f道。
“媽的,這些有錢人就是沒人性,都快把老娘喝死了,呃……”她好像開始嘔吐了。
“喝死你算便宜的!我聽人說,他雖然外表好看得不得了,實際上還是個變態(tài)狂,體力強得驚人不說,折磨人的方法多到換幾個連的女人都不會重樣!他要真的讓你陪他過夜,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呃……”說話的女人好像也開始嘔吐了。
“唉,還是陪他過夜好啊,他長得那么有型……嘿嘿……體力還好,那種功夫肯定也很了得哪!嘿嘿……總比在這里催吐舒服多了……”一陣沖水聲響過之后,兩個人又說著話出去了。
這些腐女,真是不知死活!
美國華商協(xié)會會長也姓夜啊?!剛好和救自己的人同姓呢。不過,聽那兩個女子的描述,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跟救自己的夜先生怎么能比!
蘇暮染心中感嘆著,卻不曾想,很快自己就要親身體驗某人的變***態(tài)體力了。
蘇暮染又站在洗手間里等了好一會兒工夫,感覺菜差不多上齊了,才摩摩蹭蹭從里面走出來。
實在不想再被灌醉的她,本能的選擇了最曲折的彎道——在大廳內的高大綠植掩映下,慢吞吞的邊走邊思索:用什么方法即能讓段總順利的在合約上簽字,又能讓自己全身而退?
由于是高檔商務會所,每一位會員都要由老會員介紹并預交不菲的會費才能進入,所以即使是大廳,客人也不像普通餐廳一樣人滿為患。
并且,每一張餐桌也都由自天花板上垂下的水晶珠簾包圍著,水晶簾下邊又有各色花草,環(huán)境即時尚又溫馨,還具有一定的私密性。
蘇暮染緩慢的邁著沉重腳步,走到距離餐桌不遠的一株茂盛鳳尾竹后邊,還是沒有想出個兩全的辦法,心里暗暗著急的她便躲在那里躊躇徘徊著。
她站的位置剛好距離段總身后不遠,可以看清楚沐陽的溫和謙遜的臉龐,而他們卻不知道她已經回來了。
此時楚沐陽正和顏悅色的注視著段總,認真傾聽他小聲說著什么,好像怕別人聽到,他說話的聲音并不大。
她害怕姓段的又強迫自己喝酒,打算等他們的話題結束時再走過去,卻無意中聽到一件可怕又欣慰的事情。
蘇暮染還在低頭沉思,突然傳來楚沐陽有些激動的聲音:“不可能!就算我不做這個單子,也不會同意你的想法!”
他臉色變得很難看,霍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像是要走。
蘇暮染在鳳尾竹后面看得清楚,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剛想走過去,姓段的接著就開口說話了,而且語氣極為不悅。她于是又后退一步,想聽聽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再做決定。
“要走?”老東西也不讓步,神態(tài)和語氣都盛氣凌人:“生意不想做了,你可以立刻就走!”他說完,像沒事人一樣從容的喝一口清茶。
“不。我是說,蘇經理決對不可以,如果段總真的想找人陪,我可以為您另外安排別人。比蘇經理漂亮的女孩子大有人在,不是嗎!”楚沐陽見他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口氣稍稍緩和一些輕聲說。
聽到這句話,蘇暮染心里涼了半截:原來是姓段的想要自己陪他過夜。這個結果比讓自己喝醉要更可怕的多!
“年輕人,別跟我玩這套老把戲。我也年輕過,你現在能想到的我在你穿開襠褲時就用過了!”他輕蔑的瞥一眼有些無措的楚沐陽,放下手里的茶杯接著說:
“我只說讓蘇小姐陪我一夜而已。她又不是你的什么人,只是個員工,何必如此小氣!只要她今天晚上陪了我,明天合約就是你的,還有什么可猶豫的。”
他的話說得似乎很難讓一個老板做出反駁,蘇暮染緊張的等著楚沐陽的決定。
她暗暗想到——如果他同意了,那么自己立刻就轉身離開,絕不會為了一個工作而去做出如此巨大的犧牲。
“不!蘇經理雖然不是我的……可是,她才剛剛畢業(yè),什么都不懂,就算勉強陪了您,也不會令您滿意的。我還是為您另外安排一個更懂事的吧?!背尻栍行o奈的懇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