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總……楚總……”喝了一瓶酒的蘇暮染也開始酒勁直沖頭頂,見楚沐陽倒下了,趕緊搖晃著伸手去拉他。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他拖到椅子上,卻怎么也叫不應昏睡過去的楚沐陽。
“蘇小姐,你現(xiàn)在還要不要接著喝呢?天色這么晚了,我這個老人家還是早點回去休息的好……”老家伙從口袋里掏出大屏幕手機來,按亮了瞄一眼顯示器上的時間,輕描淡寫的威///脅著蘇暮染。
“喝,我喝!”說什么也不能讓前功盡棄了,醉意朦朧的蘇暮染還是選擇了繼續(xù)喝。
可是明顯喝醉的她卻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按照之前的約定,她并不需要再將面前的所有酒都喝干。
她一杯接一杯的為自己斟滿,艱難的一杯接一杯喝下去。久經(jīng)沙場的老狐貍就坐在對面悠然自得的喝著茶水。
直到蘇暮染在努力幾次后都沒有拿起第三個酒瓶,終于搖晃兩下倒在桌子上時,他仍在愜意的品著清茶。
將手里的茶杯續(xù)滿,段總又飲完一盞,在確認蘇暮染完全昏睡后,他得意的推開茶壺:“乳臭未干的年輕人,想跟我玩兒……還是嫩了點!”
老家伙站起身,對著吧臺上的服務(wù)生招招手,讓會所開了兩間客房,安排人將楚沐陽扶到其中一間去休息,并告之會所大堂經(jīng)理賬單由楚沐陽醒來后結(jié)算。
自己則吃力的抱著已沉醉的蘇暮染離開,準備去另一間房。
畢竟不再年輕,老東西的體力明顯遜色不少,他幾乎用拖的方式挾帶著綿軟的蘇暮染有些吃力的挪向電梯。
電梯門因他動作緩慢而自動閉合時,恰巧夾住了蘇暮染纖瘦輕盈的腰身,疼楚使她本能的掙扎幾下。
老東西沒防備她會突然有所動作,稍不留神就讓她掙脫出去倚靠在電梯門上,自己的手提包也在推搡中被甩了出去。
段總眼看自己貴重的皮包甩出老遠掉在走廊的大理石地面上,心疼至極的他立刻扔下昏沉的蘇暮染,慌張的跑出電梯去抓取。
就在大手即將觸及皮包時,走廊旁邊豪華包廂呼啦一聲打開,里面匆匆忙忙走出來的人不小心與他撞個正著。
老東西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地上,氣憤加厭惡的破口大罵。
來人聽出他的聲音連忙蹲下身來扶他起來:“段經(jīng)理,你也在??!真是不好意思,你說說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嘛。快看看傷到哪里沒有?”聲音里充滿歉意和小心。
“老王?”段總站起直身體,看看扶著自己的人,有些詫異的問:“你自己來的?怎么沒陪在總裁身邊?”
“段經(jīng)理說笑話,我哪有你這個身價能來這種高檔場所消費。是總裁今晚有事約了客戶在這里,叫我開車送他的?!崩贤踉瓉硎强偛玫乃緳C,他語氣客套的跟段總解釋完就要走。
剛一轉(zhuǎn)身,又看見昏乎乎的蘇暮染正艱難的扶著不停關(guān)閉開啟的電梯門吃力的向外挪動著,感覺有些眼熟:“咦,這個女孩是誰?”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快開你的車去吧!”聽到他問蘇暮染的事,姓段的十分不悅,邊撿起自己的皮包邊開口趕他走。
老王怎么都覺得眼前的女孩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便走近一些想看看清楚。
他的舉動惹得老家伙更加反感,伸手推他一把:“快走快走,等一下總裁見不到車子,你吃不了兜著走!”
聽了他的話,老王不再糾結(jié)這個女孩到底是誰了,他仿佛突然想起自己的任務(wù),趕忙向大廳外走去。
姓段的看著他走遠了,回過身來準備再把蘇暮染弄到電梯里,卻發(fā)現(xiàn)電梯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喝醉的女孩子正手扶著墻壁,艱難的朝外面走。
“給老子回來!”他氣急敗壞的快走兩步?jīng)_上去,拉住她穿了淺色小西裝的手臂強行向電梯里拽。
經(jīng)過這一通折騰的蘇暮染,從昏睡狀態(tài)中悠悠醒轉(zhuǎn)過來,努力支撐著兩只沉重的眼瞼不讓它合上,本能的支配著自己向外逃,小嘴兒里還不停重復著“放手、放手……”。
兩人就在這里來來回回的上演著拉鋸戰(zhàn),蘇暮染一時逃不掉,老東西也越心急越難以下手。反而是越難下手也越吊足了他的胃口,更加讓他心癢難耐。
就在事情變得膠著時,身后不遠處傳來一個冷漠的男子聲音:“段經(jīng)理!”
心里正美的老東西被這一聲叫,感到十分厭煩:“有什么事明天到公司說去?!彼S意的搖搖手,以為是司機老王又回來了,想把不解風情的下屬打發(fā)走。
“這么晚了,還不回去休息嗎?”這次換了一個冰冷至極的口吻,像來自地獄的寒風,吹進耳朵里一直凍結(jié)到心底,聽得老東西渾身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