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相比,夜浩遠(yuǎn)就要優(yōu)雅多了,他完全掌控著全局,包括那個正怒視自己的眼神。
翩然起舞的同時,那雙冰寒的眸子像是在下戰(zhàn)書一樣瞟著聶承霖,并時不時低頭,有意在蘇暮染耳邊輕聲低語幾句,看在聶承霖眼里,一切都是那么刺眼。
聶承霖站在一片黑暗中,優(yōu)于別人的身高,讓人一眼就能在人群中找到他。
他大手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支雪茄,叼在嘴上,眼睛里熊熊燃燒的怒火,一直噴向大廳中央的兩人,拿著zipo的手,卻怎么也打不著火,最后氣惱的他用力將打火機(jī)摔在地上,并狠狠的踩上幾腳,好像打不著火根本就是打火機(jī)的錯。
看到他這個動作,正摟住佳人起舞的夜浩遠(yuǎn)唇角微勾,一抹明顯的笑意寫在臉上,讓在場的女人們發(fā)出一聲聲快樂的尖叫。
冷漠帥氣如夜浩遠(yuǎn),只是漫不經(jīng)心的舉手投足,都會令女人們心悸不已,何況這一抹難得的笑紋。
他的笑,令蘇暮染眩目,仿佛春風(fēng)不經(jīng)意間搖落一樹杏花,落纓繽紛如雨,燦爛的讓她心臟為之一膣,眼前就出現(xiàn)了春日里,繁花樹下,白衣少年依樹靜立的畫面。
“你的樣子,是為我心動嗎?嗯?”邪魅戲謔的口吻,在她耳邊輕輕響起:“今晚,我寵你!”嘴里說著話,腳下卻一點都不耽誤跟隨節(jié)奏起舞,就像他并沒有分神做過什么。
而這些聽在蘇暮染耳朵里,就像引爆了重磅炸彈,嚇得她魂飛魄散:“不,不好!……哎呀……”一不留神,她又踩了那只皮鞋一腳。
“心急啦!嗯?”他逗著懷里的小女人,眼神卻冷漠的一直瞟著聶承霖。
蘇暮染不敢再出聲,她的大腦已經(jīng)跟不上他的速度,只盼著該死的舞曲快點停下,偏偏事與愿違,那首曲子似乎永遠(yuǎn)不會停止一樣的演奏著。
她感覺到腰間那只大手,不安分的借著舞步的晃動,在自己身上揉捏,就算她用盡方法躲避,終是避無可避。
快樂的人們注意不到這些細(xì)節(jié),也沒有人參與進(jìn)來跳舞,因為這是總裁專門為大家跳的,他們都快活的圍著紅地毯叫好。
音樂終于在一個**部分回旋幾次后,畫上了休止符,蘇暮染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
可是,令她措手不及的一幕布發(fā)生了:
夜浩遠(yuǎn)并沒有馬上放手,而是就勢將她的身體向后壓下,一只手抱住纖纖細(xì)腰,健碩的上身欺下,涔冷雙唇促不及防的含住她盈潤的唇瓣。
蘇暮染感到即羞又惱,只說是請她跳舞,怎么可以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如此強(qiáng)吻自己。她使勁掙扎了幾下,發(fā)現(xiàn)身體完全被他禁錮住了,根本沒有活動的余地。
而在外人看來,她卻是那么心甘情愿的主動gou搭了這個身家億萬的總裁先生。
她緊閉雙唇,圓睜著眼睛與他對抗,他卻旁若無人般,更加重了力道。
她努力想要站起身,可這個奇怪的姿勢根本用不上力。
更令她不愿意面對的是,自己羞惱的心里居然還參雜著那么一絲難以捉摸的歡喜!慌亂的心好像在對著這張好看似神話中才會出現(xiàn)的面孔感到愉悅……
為了不再看他魅惑叢生的臉,蘇暮染趕緊閉上水汪汪的眸子,力求逃避心中尷尬的感覺。
周圍看熱鬧的人們倒是十分高興,跟著發(fā)出熱烈的歡呼聲??谏诼曀钠?,掌聲雷動,一浪高過一浪。
“不要停,不要?!贝髲d里的氣氛到達(dá)一個炙熱的高點,人們都無比興奮的大喊著,只有聶承霖,沉冷如夜色般的眼眸,快要結(jié)出霜花。頎長的身姿站在黑暗里,顯得那么突兀和孤寂。
夜浩遠(yuǎn)感覺到懷里的小可人兒,身體變得僵硬麻木,托住她腰身的大手有意下滑……就在她快要窒息時,有力的手掌驀然松手,可憐的蘇暮染完全沒有防備,重重跌倒在地上,眼前立刻金花亂竄,分不清東南西北。
邪魅的夜浩遠(yuǎn),高大的身軀站在原地,擺出一個優(yōu)雅的謝幕姿勢,手里舉起那條原本由聶承霖替她系在腰里寶藍(lán)色絲巾。
偉岸的身材本就透著邪魅,這個動作更讓他像發(fā)光體一般散發(fā)出誘惑的魅力。
“吼……”
“太棒啦……”
“再來一曲……”
隨著新的樂曲響起,有些喝多了的人們開始起哄。
聶承霖盯著他手里那條寶藍(lán)色絲巾,雙眼噴薄著怒火。他大踏步上前,一把抱起還躺在地上,沒有回過神來的蘇暮染,緊緊的摟在懷里,拇指用力壓在她粉嫩的唇上,厭惡的抹了一把,低下頭去就要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