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青炎來說,蹦極這項運(yùn)動,前世是無論無何不敢嘗試的,但現(xiàn)在勢與人強(qiáng),不得不出此下策。
況且人家蹦極跳下去后還能彈上來,他這一躍,可就是落到哪算哪了。
耳邊的呼嘯聲越來越強(qiáng)烈,身體下落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此時青炎心臟狂跳,渾身緊繃,并且身體在下落時已經(jīng)控制不住平衡,形成了自由落體的狀態(tài)。
不知在這期間翻了多少個跟頭,更不知下落了多少米,終于,青炎強(qiáng)瞇起眼睛隱約看見,在十多丈的下方,好似有一處水潭。
有水!
青炎內(nèi)心狂喜,但還沒等他高興一會,十多丈的距離轉(zhuǎn)瞬即到。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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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下方根本望望不到底的深淵,張檢眉頭緊皺,犯了難。
想到這處懸崖實在是太深了,就算用繩子下去,且不說需要多長的繩子,這下去之人的安全,也是極大的問題。李大眼已經(jīng)死了,而且還有好幾個人在追拿青炎時已經(jīng)掉了隊,而在這深山野林當(dāng)中,現(xiàn)在活沒活著都是個問題。
如果擒住了青炎,就算其他所有人都死了,那自己也是大賺特賺,可幫主和舵主的命令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但現(xiàn)在青炎的這一躍,相當(dāng)于把自己擺在了一個極其尷尬的位置。
如果就此打道回府,那自己不光聲望一落千丈,說不定舵主會惱羞成怒拿自己泄憤。如果繼續(xù)搜尋,卻也是難如登天。
瞧張檢望著懸崖下方沉默不語,一人上前問到:“副堂主,不如我們先下山,之后再從長計議?!?br/>
“從長計議個屁!命令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你們懂不懂,如果不帶著青炎的人或尸體回去,那咱們一個也活不了?!睆垯z十分沉重的說道。
那人聽到這話,心中也不免有些忐忑,便慢慢退到了一邊不再言語。
沉吟片刻后,張檢說道:“你們回去一個人,把昇牛堂中所有的人手都帶過來,現(xiàn)在只有搜山,才能找到那個叛徒。剩下的人,都給我向四周仔細(xì)的搜索,看看有沒有其他路通到下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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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那一聲響,青炎覺得到自己的身體猶如被一輛火車頭撞過似的,渾身如散了架般劇痛難忍,隨即便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沉到了水中。
本以為這處水潭不深,可青炎屏住呼吸一段時間后,竟然還沒有觸碰到潭底。
這一發(fā)現(xiàn),讓青炎不得不忍著渾身撕裂的疼痛,緩緩向上游去。
幸好青炎反應(yīng)及時,所以離潭面并不是很遠(yuǎn)。
探出水面后,青炎艱難的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水潭的一側(cè)便是那陡壁屏立的懸崖,另一側(cè)是一片密林。
辨別好方向,青炎緩緩的向潭邊游去。這一游,仿佛過了千年萬年般,不止漫長,而且異常的痛苦。
等終于游上岸時,已經(jīng)是日落西山了。
青炎此刻已經(jīng)無法正常的行走,只能是連跪再爬的蹭到了林邊,最后再也無法動彈分毫,暈了過去。
而他并不知道,偌大的江湖,圍繞著他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多大的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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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方向,南趙京城,金陵。
一座氣派的宅院正堂,空間開闊,裝飾考究,但其中的氣氛確是一片蕭殺。
堂內(nèi)有二十多人,有立有坐,有尊有卑。
這時坐在正首的那人,打破了沉默,他一邊把玩著手中的血玉扳指,一邊開口說道:“怎么了?都跟死了爹娘似的,老子問你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br/>
左手邊第一順位的光頭男子站了起來,此人四十上下,身著勁裝,臉上還有一條猙獰的傷疤從額頭至于嘴角,十分恐怖。
光頭男人沉聲道:“回稟舵主,我們離舵在荊州境內(nèi)的所有堂口,已經(jīng)盡數(shù)出動追拿青炎,相信這兩日,那面就會傳來消息。”
被稱作舵主的男人,正是天下第一大幫青竹幫,南方離舵總舵主,祝九。此人今年四十有三,是青竹四舵主中最年輕的一位。
相傳年少時因幫助摯友報仇,將當(dāng)?shù)匾粣喊詧F(tuán)伙十六人悉數(shù)斬殺。事了后被官府追拿,因為當(dāng)時正值兵荒馬亂,便借機(jī)拜入青竹幫門下,躲過了風(fēng)聲。
幾十年下來,祝九在青竹幫屢建奇功,十分得前代老舵主賞識,遂傳與他畢生絕學(xué)‘炙拳’,至此后武學(xué)突飛猛進(jìn),最終成功接任了離舵總舵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