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慶陽設(shè)計的洗澡間,靠著南墻,長六米,寬三米,地面鋪的是防滑瓷磚,墻面上貼的也是潔白的瓷磚。
洗澡間的廢水,直接順著預(yù)埋的管道流進(jìn)廁所,去沖刷廁所。
看上去很好,其實真沒花多少錢,連著廁所一共花了不到三千塊錢。
因為廁所靠在院墻,所以就修了三面墻,上面加幾塊樓板,抹個頂完活。
洗澡間也是一樣,都是借著院墻建起來的,這樣就省了一面墻的磚。
加上買抽水泵,跑水管,混水閥等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超過五千塊錢。
“小余,我看你這弄的不錯,這樣,也別讓他們來你這洗澡了,你干脆按照這個標(biāo)準(zhǔn)給項目部也修個廁所和洗澡間!
費(fèi)用,回頭給你折算成零工!”高科長也來看熱鬧,看完對余慶陽吩咐道。
高科長現(xiàn)在有些后悔租現(xiàn)在的房子,房租已經(jīng)交了半年的,也不能退了。
他已經(jīng)接到通知,清水湖清淤擴(kuò)容項目已經(jīng)正式啟動,要求他們在兩個月之內(nèi)進(jìn)場。
這就意味著他們這個項目部要在這里最少呆一年半以上的時間。
既然確定要在這里待那么長時間,高科長也終于舍得投資,改善一下大家的生活條件。
“行!我回頭就去弄!”余慶陽干脆的點(diǎn)頭答應(yīng)下來。
沒有提任何條件。
這種事關(guān)項目部生活的活,是絕對不能提條件的。
其實只要弄好了,不用提條件,也不會虧待你。
···········
這天,余慶陽正帶著人在現(xiàn)場放坡角線。
湖堤修坡要先確定坡頂線和坡腳線,自從余慶陽幫著劉工放了一次線之后,劉工就把放線的工作扔給了他。
他自己則跑去陪監(jiān)理聊天打牌。
余慶陽很想告訴劉工,上一世這個工作是自己的,我也想陪漂亮的少婦姐姐聊天打牌。
確定坡頂線和坡腳線之后,在坡頂線和坡腳線上砸上橛子,然后拉線,進(jìn)行修整邊坡。
其實之前已經(jīng)放過好幾遍邊坡線了,現(xiàn)在這一遍是最后的精修。
就是拉上施工線,人工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找平,達(dá)到澆筑混凝土的標(biāo)準(zhǔn)。
正忙活的時候,工人跑過來找余慶陽,說有人阻工,劉工去處理,被人打了。
“宋哥,楊哥,告訴工人,一會都站到我身后,聽我的吩咐,事后每人發(fā)一百塊錢的獎金!”余慶陽匆忙間交代了一句,就跑上湖堤頂。
上一世,也是有人來鬧事,也有人被打,只不過被打的那個是他。
這也算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被劉工指使去放線,結(jié)果被打的變成了劉工。
余慶陽也不想管這事,可是發(fā)生在自己的工地上,如果自己不出面,最后劉工雖然不會說什么,可是心里總是不舒服。
好歹也是上輩子的師傅,自然不能看著劉工吃虧。
余慶陽先給派出所的趙所長打了個電話,然后等工人聚的差不多了,才沖上去,攔著還想繼續(xù)打人的老百姓,“各位,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憑什么打人?你們別走,我已經(jīng)報警了!”
“打人?我打人怎么了?你算那根蔥?再叫喚,連你也打!”
“你打個試試?”余慶陽帶著二十多口人頂上去。
鬧事的老百姓就七八個。
面對二十多個人,心里也打怵。
眼看老百姓被嚇住了,余慶陽才繼續(xù)說道:“各位,有話咱們?nèi)ツ沁呎f,別動不動就停工,打人!”
余慶陽雖然心里惱火,可是依然面帶微笑,看著眼前阻工的老百姓。
“說什么?你們拉石子的車把我們的路壓壞了,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不然不能干活!誰敢干,我揍誰!”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揮舞著雙手咋呼道。
“路壓壞了,我很抱歉,可是這個問題應(yīng)該是村委來解決吧?
我對你們呂營村的村委還算熟悉,你好像不是村委的人吧?”
“村委的那些王八蛋早就讓你們喂飽了,怎么會向著我們老百姓說話!
反正今天不給個說法,你們別想干活!”
“呵呵!咱們有事說事,別拿著路當(dāng)幌子!
如果你非要阻工,那我可要報警了!”
“報!有本事把我們?nèi)迦硕甲ミM(jìn)去!”
余慶陽板著臉道:“別人抓不抓不一定,不過你打傷了我們劉工,你肯定要進(jìn)去蹲幾天!”
“哼!我告訴你們,這事沒完,回頭我再來找你們!”中年老百姓,有些擔(dān)心,叫嚷幾句,然后想走。
“攔住他們,誰都不能走!打了人還想走?”余慶陽大喝一聲。
這些工人都是常年跟著余慶陽老爸干的,自然聽余慶陽的,更何況有一百塊錢的獎金,一聽余慶陽喊,立刻上前把搗亂的老百姓給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