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洛站在樹下,滿臉都是笑,他說,“月然,好久不見。”
月然瞪大眼睛,雙手捂住了嘴,眼睛里盈滿了淚。
她突然就沖了過去,摟住離洛的脖子,聲音響亮,“離洛,你竟然沒死!”
離洛的嘴抽了一抽,“我當然沒死。”
月然突然松開了他的脖子,伸出手狠狠的捏他的臉,“我讓你騙我!”
離洛被凌虐的滿臉通紅,求救似的看了天山雪一眼。
“哈哈哈。。”天山雪大笑起來,走過來抓住月然的手,“丫頭別鬧了,他才剛好。”
“哼!”月然看了離洛一眼,不情愿的松開了他,嬌俏的瞪著他,“等你好了再收拾你!”
離洛不由得渾身一抖。
看著屋內(nèi)斷了一條腿的木桌,月然很是嚴肅的看了天山雪一眼。
天山雪老臉通紅,打了個哈哈,“艱苦樸素是美,啊,是美?!?br/> 月然正要張口問離洛關于他‘為什么沒死’這件事,天山雪已經(jīng)坐到了那張布滿蜘蛛網(wǎng)的椅子上,端起了那個布滿年代痕跡的杯子,打算講故事了。
不由得瞪了他一眼,“甭神神秘秘的,趕快說,一會還要去救舅舅他們呢?!?br/> 天山雪一口茶水嗆到了嗓子眼。
“其實很簡單,當時我是受了重傷,只剩一口氣了,結果師父及時趕到了,這么些年一直在用藥物調(diào)養(yǎng)著,算是現(xiàn)在才好?!?br/> “那為什么舅舅說你死去了?”月然皺了皺眉頭,覺得很是不解。
“可能是怕你擔心吧,你這性子,若是知道我無緣無故失蹤了,還不指定會鬧出什么幺蛾子?!?br/> “我那是關心你!”月然瞪了他一眼,嘴里咕噥道,“不知好歹的東西?!?br/> 離洛看著她,很是識相的低下了頭。
月然‘噗’地就笑了,走過去便又要捏他的臉。
離洛看了她一眼,滿是不情愿,“真是沒個女孩家的矜持樣子?!?br/> “咳咳。。”天山雪突然出聲了,“都別鬧了啊。”又轉頭看著月然,“丫頭,這次你舅舅的事,恐怕有點艱難。”
月然斂起了笑,“天**,我知道你一定會有辦法的,我現(xiàn)在沒了父母,便只剩舅舅了,我不能讓他出事?!?br/> “我知道?!碧焐窖┲刂貒@了一口氣,“可是有一個人也來了,我實在無法保證從他手中搶到人。”
“是誰?連天**都不可以么?”
“我也不太清楚?!碧焐窖u了搖頭,又看著月然,滿臉都是凝重,“丫頭,你還記得你父母被殺的那次嗎?”
月然只覺得腦袋一陣眩暈,伸手扶住離洛,“我又怎么會忘?!?br/> “當時我也在那里!”天山雪突然緊緊的抓住杯子,目眥盡裂,“我被一個女子纏住,就眼睜睜的看著你父母被殺!”
天山雪突然一仰頭,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而那女子,現(xiàn)在就在軍營不遠處,我不是她的對手,只要我出手,她一定會出現(xiàn)。”
月然愣了半響,喃喃道,“我原以為他們是有機會突圍出來的,現(xiàn)在看來,沒可能了?!?br/> 天山雪皺了皺眉頭,“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這樣離洛會很危險?!?br/> “我本就是死過一次的人,這又有什么。”離洛伸手摟住月然的肩,淡淡的說道,似乎這件事決定的不是他的命運。
月然抬頭看著他,他的模樣還是和以前一樣,只不過原先的傻呵呵的樣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寶刀出鞘時的凌厲和鋒利。